丹蘭掛了電話,看了一眼服務員,又看著了一眼已經站起身的我:“常曦兒,四季蘭宮也只有一個時總,你不是知道的嗎?”
知道,知道…
我能不知道嗎?我倒寧願自己是不知道的呢!
“是啊!所以我說的要在這裡舉行婚禮的,就是我們時總啊!”
服務員想要和丹蘭解釋的話,終於還是說出口了。可這說出口的話,卻讓我覺得自己很難堪。
前幾分鐘,我才在丹蘭面前,炫耀著自己與時墨含的特殊。可下一分鐘,時墨含要結婚的訊息,我卻是從別人口中得知。
她們不知道,我有問過他的,我有問他,這裡是不是要舉行婚禮。
可他,什麼也不說。他只是喊了一句,常曦兒,便再無下文。
“常曦兒,時總要結婚,你不知道的嗎?”丹蘭,走到我身邊。手指,輕撫在我的胳膊。眉間,隱隱的揚了一層的憂愁,像是為我。
我沒回答,只是彎身,又拿起了桌上的水杯,大大的喝下一口。
“我以為你是回來參加他的婚禮的呢!”
丹蘭,如是說…
如是我聞
時墨含的婚禮
時墨含的婚禮,婚禮…
慕容塵回來了嗎?所以,他才會說什麼回到往昔的話。所以,這話原來是對我說的。意思,也不外乎是覺得自己給自己找了我這麼一個麻煩?
他一聲不啃的就打算結婚?之前,月初的時候,我們見過的。再之前,上個月月中的時候,我們也見過的。之前的之前,我每個月都有見他。可為什麼,他都不說。他都不說,慕容塵回來了?
也只有我,還把自己當個影子般的活著,還有模有樣的活著。
呵…
付常曦兒啊付常曦兒!
“常曦兒,你沒事吧?”一直輕撫著我手臂的丹蘭,指尖緊了緊。
那關切的眼神的擔擾的表情,現在以我這樣的心境看起來,帶著同情,帶著悲憫,帶著丟還給我的嘲諷。
我不大度,對此我是很小心眼的,甚至是有點小人之心的。
只是,她問我沒事吧!?怎麼可能會沒事呢?
我放下已經空掉的水杯,再抬頭時。唇邊已掛上了笑,臉上也斂去了剛才的失神、驚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