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現在臉上的表情似乎就是寫著,看你拿我怎麼辦的倔犟樣。
他取了新的紙,轉身看著我。那目光似乎在告訴我,讓我再寫一次。只是,對視著他的我,選擇了視而不見。
他暗暗的嘆了一聲,伸手一把將我扯進他的懷中。
手,環過了腰際,握著我的手。前傾,取筆。
我掙扎要著要掙開他的鉗制,沒想到他卻更緊的將我摟在懷中:“常曦兒,求你別動了,我不想再進醫院。”
一句話,我停下了所有的動作。
手,就這麼順著他的指尖、力量將墨汁印在了白紙上。
一個常曦、一個塵。
再加上,那落在宣紙上,泛著淡淡黃色的淚跡。
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,我的生活好像又一下子回到了十九歲的時候。每天有學不完的東西,每天有看不完的預算、方案。這其中,很多一部分在我看來,都是時墨含自己應該要做的事情。他卻只以一句醫生讓我多休息為由,統統都交由我處理。
我覺得時墨含是故意的,把我累到連基本的休息都保證不了,哪裡還有空會去介意他和慕容塵呢?
可他不知道,那一個塵字,就彷彿已經深深的紮在了我心底最深的地方。就算是所有的工作、所有的學習把這顆心填得滿滿的,它依然會那麼堅實的存在。也許,在時墨含和慕容塵兩個人之間,讓我選擇一者遺忘的我,我覺得我仍然會記得慕容塵的。
時墨含的大姐似乎要了四季時墨含所持的所有股份。在律師拿著轉讓書給他簽字的時候,他只是看了看,輕笑著搖頭。
提筆,簽名。
也許他的名還沒有全部簽完,律師才會帶著一絲的乞求喊著他的名字。
可時墨含並沒有收筆,充耳未聞般的一氣呵成。
“歐律師,辛苦了!”
律師看著時墨含遞給他的幾頁紙,重重的嘆了一聲。看站在一旁的我一眼,開口道上:“時先生,您這是何必啊?”
是啊!我也想知道呢!
可時墨含依舊什麼也不說,只是淡淡揚出一抹笑,縹緲虛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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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律師之後,他轉身看著我:“付常曦兒,你有多少存款?”
什麼意思?我不解的看著他。
搖了搖頭:“沒多少吧!我自己也不清楚。”我一向,花錢比賺錢快。
他見我皺了眉,像是在仔細的回想。笑著出了聲:“從現在開始,除了這棟房子還是我時墨含的,我身無分文。所以,不要氣我,我沒錢再進醫院,知道嗎?”
他像在說笑話,又像不是。這樣的似假還真,讓我一下子不知道要怎麼去接他的話。
他走近我身前,伸著手揉了揉我的頭髮:“傻了?常曦丫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