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人轉身怒瞪了她一眼,“你覺得我像是那種親一下就鬆開你的男人麼?”
她也開始不耐煩起來,“你好煩唉,是我要獎勵,怎麼感覺像是在被你牽著鼻子走?”
白某人捏著她的小臉罵了聲,“你傻啊你!我這麼明顯的暗示你都看不出來!”
她的食指開始不安的來回戳著,“不行唉,我今天生理期。”
這下換白鳳年滿頭霧水了,“你生理期不是剛結束?”
“呃……白鳳年你什麼時候開始記我的生理週期了?”
某人不自在的咳了咳,撓著腦袋準備先撤,“你在這等我一會,我有點事跟允聞說。”
她望著他倉皇離去的背影,頓時笑得愈發燦爛。坐在他柔軟的皮製轉椅上來回晃盪著,抬眼望了眼他略顯冷清的辦公室,心想過兩天有空要買些盆栽放進來,最好在靠窗的窗臺上再上一個花瓶,裡面放上她最喜歡的豌豆花。
想到這,不由又有些小傷感。他們結婚後,
他曾送過她兩次花,第一次是去出版社接她下班,抱著的是一束純白色高貴典雅的馬蹄蓮,她也很是喜歡,卻總覺得馬蹄蓮和她大大咧咧的個性有些不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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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次,也是在出版社,他帶著一束跳舞蘭震驚全場,真真是人比花豔。所有女人和男人的視線都自動忽略了那抹鶯黃嫩白的顏色,只顧著看他了。
而她,雖喜歡那靈動的花瓣,卻無法喜歡的更深一些。
自十四歲那年他送給她那束豌豆花開始,她就迷戀上了那一株株或溫婉或明亮的色彩。
她正一個人胡思亂想,電話卻響了起來,白鳳年不在,她只得替他接了起來,電話那頭的人是葉允聞,似乎十分著急的樣子,“少爺,和潤實業二期的合約書我放你抽屜裡了,我現在十樓走不開,你可不可以幫我看一下上面的幾組資料。”
“允聞,鳳年沒跟你在一起麼?”
“少夫人?”葉允聞怔了半天,隨後望了眼四周,“我現在人在十樓的資料室,這裡除了我沒別人了。”
“這樣……”錢小暖不知道白鳳年為何要騙自己先行離開,卻只得依葉允聞的指導開啟右邊的抽屜,翻了幾份檔案後終於找到他需要的那一份,報完詳細的資料後才結束通話電話。
只是將檔案放回去時,視線卻不經意看向最上方的檔案袋。
顯然是匆忙扔進抽屜的,因為白色的a4紙有一大半露在外面。她不敢伸手去拿,只遠遠望著右上角的那串數字,呼吸也開始變得緩慢起來。
她平靜的將抽屜推上,轉過身望向透明玻璃外的世界。胸口似乎多了一堵牆,厚重且堅硬。耳邊卻傳來白鳳年的聲音,“你不會又睡著了吧?我這邊忙完了,還不趕緊過來。”
她從椅子上下來,卻覺得雙腳似灌了千斤的沙般沉重。兩人一直走到電梯口,等電梯的間隙,她側過頭問他,“你剛才去哪了?”
電梯適時下降,他摟著她的肩膀進了電梯,“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麼,去跟允聞談點事情。你現在就這麼愛我,我才走這多大一會功夫,就想我想成這樣。”
她木然的跟在他身後,有千言萬語想要問他。問他那封檔案到底是怎麼回事,問他為什麼騙自己是去找葉允聞,其實根本不是。
電梯到停車場的那段路,漫長的像是走完了整個銀河。她抿了抿唇,趁他掏鑰匙的間隙,終於開了口,“鳳年,我……”
只是她話音還未落,車子的後備廂卻忽然開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