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場婚禮當中,我覺得自己彷彿就沒有做對過一件事情。每一件事情,看起來似乎是對的,可等我做完,看到郝特助那毫無表情的臉,我就不由的覺得,自己做錯了。
“誰說巖少當主婚人的?”
第一次,我在齊特助的目光中,看到了肅殺之氣。
我不安的退了一小步,怯生生的看著他。
那天,主婚人還是巖少。他站在發言臺上,拿著我給他準備的發言稿。
我站在會場的一角,抵著門,聽著他說:“請允許我代表在座的各位來賓,向二位新人致以真誠的祝福!同時受新郎、新娘委託,向參加今天婚禮的各位來賓表示熱烈歡迎和衷心感謝!”
握在我手中的電話,被我緊緊的捏在掌心。
我想,如果我沒有意外的推開那扇門,我就不會看到他單膝跪在她在前問:“語兒,很羨慕司俊的求婚啊?”
好像,這一刻,我才明白過來,這場婚禮,到底哪裡不對。
在我顫抖著手指,將門闔上的時候,郝特助就站在我不遠處。
一時間,說不上是悲憫,還是憤怒充斥著我的腦海。我真的不敢相信,自己看到的是事實。他迎著我,走了過來。
伸了手,幾乎是用著蠻力,將我拖到另一間房間。
“為什麼?”
其實,我問得很無禮。這件事情,真的與我沒有關係。可我,卻被眼前的事實,擊得支離破碎。
我不相信,那樣一份愛情,讓我淚流滿面的愛情,怎麼就能像是我老公說的那樣呢?怎麼就能是假的呢?怎麼就能是杜撰出來的呢?
“因為,他比我更愛她。”
他掩了門,卻無力的倚在了門旁。合著七分的雙眼,將那滿眼的悲傷,隱在了眼底。
我緊捏著雙拳,根本就是從牙縫裡,帶著十足的憎惡,狠問道:“那你為什麼要這樣?為什麼啊!”
“思清”
“郝陵則,你到底在想什麼?他們這樣,把你當成了什麼?你這是為什麼啊?”
我的情緒,近乎崩潰。
“思清”
他走了上前,雙手緊緊的扣住了我的肩頭:“因為,我能在以後的日子裡,繼續愛她,可先生不能。”
“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,可他沒有。”
郝陵則,這也許是巖少能為子語做的最後一件事情。
他沒有告訴我原因,我卻感覺到了自己心底的痠疼和無力。我總是很怕聽到,最後這個詞。就像,小學課本里的《最後一課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