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動手開啟門的,可當我指尖握在扶手的時候,我便聽到了門外響起了腳步聲。
那一瞬間,我縮回了自己的手指,又重新的坐回了沙發上。
我不想哭的,哭什麼呢?哭在這個時候,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。可我,沒忍住。就像,我今天早晨在陽明大道上,看到他的禮車從我面前開過,我沒忍住眼中的淚水一樣。
我挺後悔自己當時,為什麼走在了那街道上。我也挺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四處張望。
雙腿,收在了懷中。將那書,抵在胸前。緩緩的,用著勁,想要把堵在心口上的巨石,移點點的地方。
可好像,不行。
沈巖婚後的第二天我回了趟家,在家住了幾天。回程的時候,第一次選擇坐了火車。
火車很空,六個人的位置,也只坐著我和一個有意思的人。他一直坐著,趴在視窗,看著外面的風景。快下車的時候,他終於收回了自己看著窗外已經至少兩個半小時的目光。朝我淡淡一笑,像是好奇:“您坐過十七個小時的硬座嗎?”
我搖了頭,我很少乘坐這樣的交通工具。
“我以前沒坐過,可我現在坐過了。才知道十七個小時,不吃不喝不睡,會有多辛苦。”
我被他的話,逗得有些想發笑:“十七小時,不吃不喝不睡,當然辛苦。這還需要親自去體驗嗎?”
他一臉認真的向我點了頭:“不親身去體檢,怎麼能知道她的辛苦?理論上的,永遠都只是想象的。沒有親自體會過,永遠也感受不到。就像,我坐了十七個小時的火車,但我卻也無法體會到,她當時還擔心著我的那種急切心情。”
他頓了一下,又微微一笑:“應該會覺得,更漫長些吧?”
我學著他的樣子,抿唇一笑。
火車到站。
起了身,走了兩步,我又轉了身:“她很幸福。”
我好像記起他是誰了,四季蘭宮的總經理,時墨含。難怪,在這樣一節綠皮廂的火車裡,也難掩住他的氣度。
出站的時候,他說送你一程吧!我笑著,拒絕了。自己打了車,回了家。
開啟門的時候,玄關處有雙鞋。我有些吃驚,畢竟,據我所知,他應該遠在大洋彼岸度蜜月。
放下了行李,我推開了幾間房門,卻都沒有他的身影。最後,上了樓,推開了臥室的房門,才見到了蓋著被子,睡得很沉的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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脫了外套,就隨手扔在了床邊。繞到了床的另一側,掀開了被角,慢慢的將自己的身子,滑進被子。
貼著他的背,手臂緩緩的沿著他彎曲著的手臂,纏繞。
他還是被我驚醒了的,身子僵了一下。背對著我,低沉著聲音問道:“回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