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冰姐,李總監找你。”
正當我埋頭整理恆飛新產品的資料時,單甜推門而入,跟著進來的是笑靨如花的李辰。他穿著一身休閒裝,白色v領緊身t恤,黑色暱絨外套。
單甜在離去前還不望深情款款的盯著李辰望了幾眼,又曖昧的衝我笑笑才出去。
他沒有說話,而是從身後拿出一個籃球來:“有空陪陪我麼?”
望著那隻籃球我一時說不出話來,因為它太眼熟,又或者是我庸人自擾。
我指了指電腦抱以歉意:“我現在實在走不開。“
我話音剛落,就聽見阿ken堪比殺豬般的慘叫:“韓總,我手上還有兩個專案沒結案,為什麼又讓我接恆飛的案子啊?”
我有些不解剛想起身去看看,韓千已經進到我的辦公室內,先是衝李辰漢奸似的笑了笑,才抬頭對我說:“羅冰啊,這個案子先讓阿ken接手吧,你先陪李總監談談新專案的事。”
我有些錯愕,卻也知道此時拒絕會讓這兩個費盡心思的男人顏面無存,只好無奈的衝阿ken允諾:“我保證我很快就回來。”
阿ken敢怒不敢言,嘟著嘴將資料轉到自己的機器上,臨走時不忘幽怨的望了我一眼。而我也明白,照今天這形式,我是很難再推掉他的約會的。
走在去往籃球場的路上,李辰一路無言,只是一直緊緊牽著我的手。他還是沒有帶手套的習慣,手指冰涼且修長。
“為什麼突然想打籃球了?”不習慣這樣尷尬且沉重的寂靜,我出聲打破沉默。
“你還記得它麼?”他將手中的籃球遞到我手裡:“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就是它差點把你打成腦震盪的。”
我笑著接過那個已然泛舊的籃球笑了笑:“那時候你還說,以後我們結婚了讓它當見證人。”
話至末尾,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,忙止了聲用一陣乾笑來遮掩自己的不自然。
他亦是不再說話,這不禁讓我有些許的失望。雖然自己從不曾期待他會像我求婚,甚至從來沒有想過我和李辰之間會有所謂的未來。
但是如今他的沉默是下意識的選擇逃避,是不願意提起十年前關於我和他的承諾和反悔吧,這多少讓我有些尷尬。我以為他會給我一個解釋的,哪怕只是敷衍。
到了籃球場,我才發現夜間的球場竟空無一人,許是被他包了下來。結識了類似於司徒皓或是司徒祺,亦或是李辰這樣的富家子弟,我得出了一個結論;他們都不喜歡和他人共用一樣東西。
刺眼的照明燈閃爍著強烈的白熾光線,將這片天空照射的猶如白晝一般。籃球場的外圍用綠色漆制鋼絲圍繞,紅色塑膠地面,高大且堅硬的籃球架林立在球場兩側。
而我眼前的男子,正笑意盎然的站在三分線外,瀟灑的投著三分球。
一球命中,空心落圈。
他孩子氣的轉身望我,臉上滿是欣喜的神情。
許是這份自然的笑容將我感染,心想即來之則安之,與其忐忑不安的度過這段時光,不如坦然接受。
我將礙事的高根鞋脫下,再將褲角高高的捲起衝他揚了揚眉:“看我的。”
接過他拋過來的籃球,我在球場外圍運球三步上籃,亦是不偏不倚正中籃框。
他的臉上有絲驚喜,似乎發現小白兔不光吃胡蘿蔔偶爾對白蘿蔔也感興趣:“你跟誰學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