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彷彿都快要到了嗓子眼。甚至,連身子都僵在那裡,不敢看向除了沈巖之外的一切地方,更何況是聲音的來源。
沈巖也是一怔,但很快的恢復了一貫的表情。鬆開了圍著我的手臂,拍了拍我滿是緋紅的臉頰,淡淡一笑:“是寶寶。”
我悄悄的捏了捏了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掌,鼓足了勇氣,隨著沈巖的起身和目光往門口看了過去。
“晴姐”
聲如蚊吶,甚至連我自己都快要聽不見。
我這樣的羞怯,倒是換來沈巖極深的一笑。他握過了我的手指,緊了緊:“你先上樓,我跟寶寶說點事情。”
晴姐其實連看都沒有看我,只是冷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,看著沈巖,完全無視著我的存在。這樣的她,是極不像平常那樣的。
我朝著沈巖點了點頭,想要轉身往樓上走去。可那握著我指尖的人,卻絲毫沒有鬆開我的意思。
“沈巖?”
我看著他握著我的手掌,依舊這樣與我指指相繞。
“嗯?”
他不解的看著我,眉頭一挑。
那樣子,讓我捨不得,捨不得就這樣與他分開。
可晴姐那樣子站在門口,我知道她必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。搖了搖與他相握著的手掌,揚到他面前:“我要這樣上樓嗎?”
他一怔,鏡片後的目光,閃過絲絲我不懂的不捨,眷戀…
鬆開了我的指尖,卻攬著我的肩往樓梯折方向走去:“到房間先休息一下,我跟寶寶談話的時候不可以下樓,聽見沒有?”
我仰著頭,乖乖的朝他一笑:“嗯!我聽話!”
他就像獎勵著一個聽話的阿貓阿狗,滿意的拍了拍我的腦袋,目送著我上樓。
樓上,那間我曾住過幾天的臥室,此刻已經改成了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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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頭放著書,放著他常年帶在手腕的檀木手珠,放著他一貫用的水杯。
我緩緩的走到床邊,坐了下來,倚著床頭,伸手取過放在床頭櫃上的《問道》。
家裡的書櫃裡,也有一本,也是他的。
隨手翻開書本,卻不料從頁縫裡,掉出一張小小的書籤。
我低頭拾起,才發現這書籤是一張只有四分之一大小照片,照片的背後寫著,吾愛。
指尖,帶著不自覺的戰慄,翻轉著這像書籤大小的照片。小小的方寸,卻讓我頓時熱淚盈眶。
“傻瓜!”
他,怎麼能這樣?怎麼能把我結婚那天拍下的合影,剪掉其他人的樣子,獨獨的留下自己和我。就像,照片上只有我和他。就像,他就站在我身邊。就像,他才是我新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