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為他不會理會這樣的人的,至少,換成是我,我也不會理會。可我沒想到他,停下了步子。恭恭敬敬的抽出了皮夾,取出了紙幣,甚至雙手遞到了乞討者的面前。
我看著他,帶上了不解。
既不解他為什麼帶我上這普度寺,更不解,他這樣的舉動。
他轉了身,看著我:“還不走嗎?”
我回了神,趕緊的走到他身旁。但仍是還保持著一步的距離,在我看來,必要的距離。
他看了我一眼,輕輕低笑,但什麼也不說,邁開步子往前走去:“你很好奇我為什麼給他錢?”
我點了點頭。
“你不覺得,你跟他很像嗎?”
他突然停下了步子,轉過身。當然,他的話,也讓我止住了步子,帶著震驚的表情。
他說什麼?
說我,和那個乞討者很像?
“他習慣了向別人索要錢物,你習慣了向先生索要感情。他永遠不會嫌別人給得多,就像你也永遠不會覺得先生對你的付出已經很多一樣。”
“他是身殘,你是心殘。”
“唯一不同的地方,他沒有你這樣衣著光鮮。可你,卻不見得有他懂事。瞧見剛才了嗎?在他接過錢的時候,至少有說,謝謝,你會有福的。子語,面對著為你付出了那麼多的先生,你連一句謝謝都不會說。一個乞討者他尚且都會感恩,可你卻不會。”
他站在普度寺的山門前,抬頭看著高高的牌樓上刻著的般若,自在四字,嘴角淡淡一笑:“知道,這是誰帶我來的嗎?”
我說不出話,只能這樣神情複雜的看著他。
“先生帶我來的,是在我決定離開你們的時候,在我把自己關在家裡一個星期的時候。是先生讓齊朗找到了我,他問我,陵則,你考慮清楚了嗎?”
“我本來是想告訴他,我考慮清楚了,我要離開你們。可…”
他低下頭,看著我:“可子語,話到嘴邊,又變成了我留下。”
“我這是何苦呢?你說,我要有怎樣的般若智慧,才能做到自在呢?”
“你剛才看到思清了,是吧?覺得她對你冷漠?子語知道嗎?她曾經看到過一個愛情故事,故事裡的主角是我和你。本來,我不想告訴她的。我想,這樣一個故事,多麼的多餘啊!在你和先生的故事裡面,我,顯得多麼的多餘啊。可齊朗說,要有一個故事的,這樣才好做一個主題婚禮啊!”
“所以,我開始回憶我們的點點滴滴。當然,只是我一個人的點點滴滴。我給了她一份七頁a4紙的愛情故事。故事裡的我,就是我。而故事裡的你,卻是我心底裡,希望的那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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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婚禮那天,思清不小心推開了你和先生獨處著的休息室大門。你們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