審訊室裡刺眼的白熾燈打在鍾楚楚的臉上,令鍾楚楚有些睜不開眼睛。兩個便衣就好像認定了鍾楚楚是殺人犯,死活非要耗到鍾楚楚交待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。
“鍾楚楚,你到底要怎麼樣,才肯老實交待自己的犯罪經過?”
儘管鍾楚楚反覆強調了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王豔,甚至昨天是第一次見到王豔,可是審問的便衣死活就是不肯相信。說到最後,鍾楚楚都有些懶得跟對方廢話了,只能拿無聲的沉默作為最大的反抗。
“行,你耗的起,咱們更耗的起。我告訴你鍾楚楚,死者王豔在離開你們公司後不久,突然中毒身亡了。你是最後一個見到王豔的人,所以很有可能,是你在王豔所喝的茶杯裡下毒害死了她。”
鍾楚楚冷眼看著桌子上的照片,照片上王豔七竅流血死狀及慘。紅白相間的毛妮大衣,在陰暗的燈光下,更加顯得陰森恐怖。只是她感覺照片上哪裡不對勁兒,一時之間又沒能抓住。而眼前的兩個便衣就像地獄裡描述的牛頭馬面,在自己眼前張牙舞爪。
鍾楚楚有些疲憊的晃了晃腦袋,莫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。定睛一看,眼前還是兩個極不討喜的便衣,哪裡來的牛頭馬面?
牆上的鬧鐘指向了晚上八點,審訊室裡的冷氣開的很足,鍾楚楚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外套,忽然想到了四歲的兒子。
也不知兒子放學後被保姆小周接回去了沒有?有沒有吃過飯,有沒有洗澡睡覺?鍾楚楚忽然厭倦了彼時的沉默,她很想回去陪兒子睡覺,咬牙硬著頭皮再次解釋起來。
“長官,我為什麼要毒死王豔?我的殺人動機是什麼?我怎麼知道王豔昨天會來我們公司,你見過每天上下班隨身攜帶毒藥的人嗎?
再說公司會客室有監控,你們可以去公司調取監控,檢視一下我和王豔見面的經過,我有必要跟你們在這兒撒慌嗎?”
鍾楚楚真的懷疑這些便衣是吃乾飯的,怎麼能空口無憑的說瞎話。只憑臆測就想給自己胡亂的定下罪名。
“你以為,我們沒有去你們公司調取監控。你說巧不巧,你們公司所有的監控都正常,唯獨會客室的監控出了故障。說,誰是你的同謀?”
一個便衣凶神惡煞似的拍著桌子。就在這時,聽到審訊室外,傳來兩個男人的說話聲。
“王長官,您怎麼親自過來了?有關您妻子的死,我們真的很抱歉,到現在都沒能查出下毒的兇手。嫌犯就在裡面,我們的便衣正在突擊審訊,相信很快就能審出結果。”
說話的是幾個便衣的領導,滿臉的阿諛奉承,點頭哈腰就像哈巴狗一樣。
“我可以進去單獨和她談談嗎?”
衣冠楚楚的王棟長的倒是一表人材,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,自己眼前身體發福的啤酒肚男人。
“當然,您是死者的家屬,我可以破例讓您進去親自審問。”
審訊室的房門“咔嚓”一聲,被人從外面給開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