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檀案前,一身玄衣的天子伏案揮毫,硃筆之下,有半截未乾的墨痕。
終於,君千玦在宣紙上落下最後一筆,起身的那一刻,挺拔的身姿,卻隱有落寞。
大殿之外,月朗星稀,君千玦緩步而出,拂袖西望,心中有一閃而逝的掛礙——那縷掛礙,來得快,消逝的更快,宛如流星,甚至,快的連他也未察覺。
不遠處,來不及卸甲的趙雲秀快步而來,直到他立定在天子面前,君千玦才回神低頭看了他一眼。
“聖上,幸不辱命。”年輕的武將垂下英武的眉眼,字句裡皆是鏗鏘。
天子勾唇一笑,卻不達眼底,“好。”
“請恕屬下多言,三個月後,不是蘇相……蘇瓔姑娘入宮的日子麼?聖上……為何會定在那天行九嶽封禪大典?”
趙雲秀是真的疑惑,天子為何偏偏要選自己大婚的日子……最重要的是,天子命他準備的封禪祭祀事宜……細節頗有些古怪。
君千玦如淵的墨眸垂了下來,怔神了好久,薄唇凝出一抹莫測的弧度。
“雲秀,案上那幅剛成的丹青……替朕燒了。”言罷,天子拂袖,大步去往了後閣。
年輕的武將留在原地,俯首稱是,只是眉目間微有不解。
聖上號旻武帝,既然以武貫之,武略自是超絕,但其實這個驚才絕豔的天子,文韜也是不輸以博學聞名天下的煊王君玉曄的,文道之中,丹青尤擅。
落筆從不失手的聖上,竟會鄭重其事的命自己“燒”去他所作丹青?
趙雲秀邁向殿內的腳步,不覺間急促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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