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云溪無語到抬頭看月亮,又禁不住問:“沒事吧?”
“沒事,走吧。”
趙任城都覺得自己今天有點過於開心。
都不像是他的人生了。
把張云溪送下山後,趙任城來到兩人剛剛玩過遊戲的地方,把那兩根樹枝撿起來,拿回家裡,找出一個乾淨的小盒子放了進去。
想了想,又去寫了一張紙條。
“班花和大傻子”
看著這六個字,趙任城眉眼染上笑意。
躺在床上都在想著兩人玩遊戲的場景。
遊戲這個字眼真的久違了。
遙遠到他都失去了玩遊戲的記憶。
又或者沒有。
他三歲被父母用三十塊錢賣給二叔當作二叔的兒子,因為二叔二嬸沒有孩子。
二叔當年有一份工作,但他去二叔家裡時,二叔已經受傷後,工作就變成了二嬸的,二嬸對他還算是不錯,從來不餓著他,管飽,時不時還偷偷給他吃肉。
但二叔整天窩在家裡,承受不住媳婦養他,更承受不住自己失去了那根東西,看到他就讓他幹活。
從來不允許他玩。
還動輒打罵。
二嬸總是護著他,被二叔打得特別慘。
二嬸忍不下去了,於是把工作買了下來,跟二叔離婚,跟別的男人結婚懷了個孩子。
二叔氣死了。
於是他十歲的時候,又重新回到了親生父母身邊。
他爸媽覺得他始終養不熟,而且他十歲有一米六,太突兀了,於是什麼髒活累活都給他幹。
還吃不飽穿不暖。
他在城裡的時候,睡覺好歹有床,從來不需要操心吃飽和穿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