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看電影的人,都是比較能接受新鮮事物的人,哪怕不能,大家也不會覺得相親有什麼,不就是男同志女同志見個面,見面之後,聊聊家庭情況,又沒牽小手沒親小嘴的,至於麼。
搞得大高個同志是她物件一樣!
所有人都控制不住吐槽。
充滿歧義的話,正中陶利珍的心神,她只覺得自己好像被炸彈襲擊了大腦,意識一片空白,巨大的羞恥感讓她全身戰慄,腳趾蜷縮,身體彷彿蚌殼一樣夾得緊緊的。
“我沒有……”
大家壓根不聽她的。
嘰嘰喳喳唸叨個不停。
“我都說了我沒有!!!”陶利珍抓著頭髮崩潰道,又跟踩到尾巴的貓似的,炸毛的反駁道,“要是他能幫我哥搞到部隊去,我至於跟這個打死過三個老婆的男人處物件,這一切都是他害我的,我說他們幾句怎麼了!”
所有人三觀都震了震。
趙墨睜著一雙單純的大眼睛詢問:“一個人看你眼是你的,錢是不是也能看一眼是我的?”
“就是,同志你思想不行啊!”
“按你那麼處理,誰敢相親?”
“哎呀媽嘞,她男人打死過三個老婆啊!”
……
陶利珍驚恐地看一眼身側散發著黑氣的男人,渾身都開始發起抖來。
“跟我走!”男人走入雨幕當中,從他背影都能看出滔天怒意。
陶利珍流著淚跟上。
電影院門口眾人瞧著這場景,交頭接耳。
張云溪抿唇。
或許,陶利珍是可憐的。
因為她第一次見這個小姑娘,她還是活潑善良的,環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,她也有可能走投無路了。
張云溪輕嘆了一聲。
雨漸漸停了,空氣清晰撲面而來,就是道路泥濘,大家都踮起腳尖往外走,哪怕再小心翼翼,回家路上,都沾上了泥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