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既然是這樣,那麼意味著陳靜流手下的人們已經知道了這裡。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麼東方玖和她的母親,就不能在這裡多久了。
石門陣法已破,此地不宜久留。
不過,只要控制這兩個人,不讓他們馬上回去通風報信,就沒有什麼事。
他在心裡嘆了口氣。
江塵緩緩站起了身,月光下他看清了那兩名黑衣人的身形體態。
一個看起來十分強壯,個子很高,像是黑暗裡的一塊岩石。另一個則矮小瘦弱,寬大的黑色袍子幾乎蓋不住他瘦小的骨架。
“你看,我還以為七老弟會死呢,你輸給我兩個金元寶。”那矮個子對高個子笑著說,聲音尖利。
他看見那膽小鬼渾身抖如篩糠,他向後連連退去。
那高個子的手中燃燒起一團黑色的煙霧,他走近了,寬大的影子鋪在草地上。
江塵看清了他的下巴和鼻子,這個人長著鷹鉤鼻,尖下巴,他看不清他們的眼睛。
“你們……”膽小鬼跌坐在草地上,向後連連退去。它的臉一瞬間慘白如紙,豆大的汗珠從她的臉上不停地滑落。他看上去比剛剛看見江塵更加的害怕了,是一種對於獵物遇到了獵手的畏懼。
“行啦,別跑啦,老七,了結在我們手裡,不比雪掌座親自下手痛快多了。”
那高個子蹲下身,虛偽地摸了摸他這個七老弟的頭。
他的身上有一股血腥的氣息,江塵推斷,他們一定殺了不少的人。
“二哥知道你不願意這樣,可是有什麼辦法呢?老七啊,我們六個都這麼多血了,你這個廢物,一個人都他媽沒殺過!”
“這次差點就能領賞,你還是不動手!哈哈哈……”
他吃吃地笑了,笑聲在密林的空氣中迴盪:“要不是你追殺那個金煦城的時候,你那豬爪子打偏了,我們至於這樣?!”
“怎……怎麼樣……”他顫抖著問道,眼淚鼻涕一起流。
“你還他媽問怎麼樣!”那瘦小枯乾個子的男人走了過來,狠狠對膽小鬼,不,老七的臉上抽一個耳光,打得老七轉過頭去,吐出一口鮮血。
他還想打第二個耳光,卻被那個二哥攔住了。
“五弟,你別給人家的臉打壞了,雪門掌座還等著我們帶他回去交差,得讓他認得屍體才行。”他不鹹不淡地說,好像是在商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。
“不,二哥!”那五弟似乎異常激動:“我就是要讓這個廢物看看清楚,因為他,我們兄弟受了多大的苦!”
老七顫抖著抱住自己,老五蹲下身,解開了自己胸口的黑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