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者跌在地上,伊莎驚魂未定的癱坐著,頭上是那個惡魔的低語。
“明白了嗎,沒有我的允許,不要想著背叛我。”
恐嚇伊莎是必要的程式,雖然是在當黑臉,但至少現階段,牧子安還不能在巴黎失去伊莎這個“錨”。
他對巴黎一無所知,對局勢的變化遲鈍且木訥。
這方面,東躲西藏,始終在掩飾女巫身份的伊莎,肯定要比她強的多。
麻煩的是雖然相處時間不長,但牧子安也看得出這個熊孩子是個得寸進尺的主,幾乎無時無刻不想佔便宜,而且一點也不安分。
如果牧子安向她尋求合作,百分之百會搞出岔子來。
所以,這才是最優選,隨意壓榨,還不用給什麼東西,雖然良心是有那麼一些痛,不過應該是錯覺吧?
牧子安在街頭等了半刻鐘,就看到一輛馬車緩緩駛來,停在了俱樂部門前,他從左門走上,紳士從右門下車,抖了抖自己的衣領,冷哼一聲走入俱樂部。
進去之後,裡面富麗堂皇的裝飾和優雅且極具格調的傢俱令牧子安眼花繚亂,他極力目不斜視,裝成早已看淡的景象。
那種劉姥姥進大莊園的醜態可不能展現出來。
輕輕的給侍者一個拒絕服務的手勢,牧子安挑選了一些食物,在魔女的不遠處吃完後,擦擦嘴唇,裝成去洗手間的模樣和一個侍者擦身而過。
回來時,他已經變成了侍者,靜靜的站在房間的陰影中,就像影子一般注視著魔女。
說起影子,他忽然想起一件事??
將軍跑到哪裡去了?
牧子安毛骨悚然,覺得腳底一陣惡寒直竄腦海,最近它的存在感越來越稀薄的,有時候甚至無法確定在或不在,輕易就被遺忘了。
“不行,怎麼能這麼對夥伴呢?”牧子安反思自己,但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怎麼回事??
總覺得現在的將軍,跟以前的有些區別。
來不及細想,他打起精神,因為魔女動了,她穿著高領的毛衣,就這個時代的品味來說未免過於時尚,複雜的髮型配上頭紗,手上是雪白鏤空的長手套,一雙渾圓的大腿曲線優美。
望著魔女離開的身影,牧子安悄無聲息的消失。
伊莎靠在馬車上,打了一大大的哈欠,車上的兩個乘客,和打扮體面的男爵都眼神呆滯,像是傀儡一樣。
牧子安出來後,拽著伊莎離開,一路追蹤魔女的痕跡。
最後,在塞納河畔南邊的一處建築裡停了下來。
“那是??”牧子安注視著那棟紅屋頂的別墅,太陽穴在刺痛,裡面??有什麼東西,在抵擋著他的窺視。
“大範圍的暗示和警告??該死,我的神秘學可是不及格的啊!伊莎!”
“啊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