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憤憤地將筷子伸向自家太後的碗,飛快地把包子重新夾回來,重重咬了一大口。
她後悔了,哼>o<
柳徵那小子,從頭至尾,咧著嘴,幸災樂禍地笑。
然而,等繪梨陪著柳徵擠新幹線,冒著壓成土豆餅的風險,到達東京體育館,才發現她真的白擠了= =
這是個巨大的陰謀。
繪梨跟著柳徵走到正門口,大氣兒沒喘勻,就見立海大的校車,緩緩停在他們不遠的地方。緊接著,揹著網球拍,穿著黃色運動服的少年們依次下車。
走在最前面的男生,頭頂驕陽,肩披著長袖外套,迎風招展。
繪梨眯起眼,揪著柳徵同款外套,冷哼:“說吧,為什麼騙我?”
柳徵低頭看著她,嘆氣:“姐,全家就剩你這一個碩果僅存的單身狗……“
繪梨大驚:“……你早戀了?”
柳徵結巴了一下:“還、還沒戀……”
“那你管我?”
柳徵覺得自己好心遇上驢肝肺:“我最近遇到一顆水光溜滑的齊整大白菜,想搬回家,留給自己家的豬拱有錯嗎?”
“你罵誰是豬?”
繪梨被他氣笑,特特摘下太陽鏡,用那雙霧濛濛的桃花眼斜著朝他們而來的青蔥少年們。
“還要給我介紹一打未成年……”她暗自磨牙,“小白菜?”
“來了個成年的。”柳徵誠懇地保證,“真的,特別特別特別帥。自從他蒞臨指導,我們全隊集體失戀。”
“你們那個茶葉蛋教練先生?”繪梨白他一樣,背過身去,“虛假廣告。”
“我教練隊友,幸村先生。”柳徵戳戳她後背,她沒動。
高大的少年又繞到她身前,結果被繪梨不悅地推到一旁:“走開,別擋我視線。”
柳徵讓開一點,注意到路邊低調的黑色轎車,下來一個男人。
那人身材高挑,長相俊美,氣質清貴。
瘦,卻不弱,穿著的簡單修身白t恤,勾勒出精瘦的腰。隨著他關門的動作,肩上隨意搭著的黃外套晃動,露出一截手臂,覆著層薄薄的肌肉,卻充滿著力量感。
舉手投足間,自帶磁鐵般,牢牢吸引住繪梨的眼睛。
簡直像從精心製作的偶像劇走出來一樣。
“你的幸村先生,長得有那個人美嗎?”
她輕輕地問。
身旁已空無一人。
她的弟弟,還有離他們尚有段距離的其他小白菜,像突然卷過的颶風一樣飈過去,一窩蜂地將那人團團圍住,此起彼伏地,“幸村前輩。”
還真的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