繪梨倒沒那麼自戀,覺得跡部先生能紆尊降貴為她演奏一曲。
但她也是驚得不得了。
跡部先生哪裡帶樂師了,他分明只帶了一個保鏢而已。
不會吧?
……保鏢大哥也太多才多藝了= =
繪梨邊琢磨著,邊叉了塊紫甘藍,餘光瞄著旁邊的牛排,食不下咽地咀嚼著。
古有望梅止渴,今有望肉止餓。
眼前忽然一暗。
一隻修長的手侵入地盤,把肉偷走。
嗚嗚怎麼連望都不行了嗎?
“……”繪梨怨念了。
接著,被細心切割,塊塊均勻,流著醬汁的牛排被推到她面前。
“別偷看了,”投餵她的人哼笑,“吃吧。”
那人說著,很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來,持著刀叉安靜而優雅地切著牛排。
好聞的木質香氣,若有似無地飄過來。剋制又暗藏強勢地侵佔,讓繪梨坐立難安。
她睫毛顫動著掀起,暗暗瞄過去,正好被人逮住。
心髒突突地蹦躂兩下。
繪梨心虛地眨了眨眼,用眼技發資訊,您可以坐回去了。
跡部景吾順著她的視線掃過去。
隨意地翻譯:“還想吃芝士焗蟹?”
“吃p!”
門冷不丁被人破開,繪梨循聲看去。
只見斯文俊美、風流倜儻的男藝術家,扛著小提琴,口吐芬芳地走進來。
跡部景吾眼皮都懶得抬,給繪梨夾了條蟹腿。
繪梨瞧著藝術家,法式襯衫領口鬆鬆垮垮地掛著副眼鏡,有些不確定。
“導、演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