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回事。”幫忙處理傷口時,古裡炎真找機會問。
小偵探詭異地沉默了一瞬,隨後才回答:“流彈。”
“疑似犯人的家夥往舊館方向逃。他為了清場胡亂開槍,灰原被擊中了。”
“......知道了。”
警官先生意味不明地認下這個回答。
先不說以流彈動能造成貫穿傷的機率太小。為什麼犯人會逃向舊館、江戶川和灰原為什麼都在舊館,這些都不清楚。
小偵探隱瞞情報的意圖過於明顯,偏偏手段也很拙劣。
同樣情緒不穩的還有接受急救的灰原哀。
高熱和疼痛讓她昏昏沉沉睜不開眼,能用的其餘五感更加敏銳。
急救者所有動作都像被放大無數倍。清理傷口、止血、包紮、固定手臂,完成所有操作只需要五分鐘。部分細節與臨床教科書上描述的略微不同,但格外有效率。這也是最異常的地方。
黃色甲殼蟲很快停在最近的杯戶中央醫院前。阿笠博士和江戶川柯南率先跳下車找急診醫生。
古裡炎真揹著女孩下車時,感覺有股極輕微的力度拽著自己的衣領。
“……你從哪裡學的,”女孩幾乎是用氣音在說話,吐字也很含糊,“針對子彈貫穿傷的急救,從哪裡學的。”
“警校。”古裡炎真不知道她要問什麼,只能按不出錯的答案回複。
緊貼著黑西裝的胸腔發出微不可查的震顫。灰原哀已經沒什麼力氣,但她還是在笑。
“騙人,”她在紅發警官看不見的地方勾起嘴角,語氣帶刺,“有些手法我可太熟悉了,那是利維亞慣用的偷懶技巧。”
“所以呢?警官先生到底從哪裡學的。”
杯戶酒店旁的高樓上,狙擊手將槍口從酒館樓頂移動到停車場,十字準心裡出現的身影也從棕色短發疑似雪莉的人,變為金色長發的貝爾摩德。
只是後者警惕性高得多,被對準的下一秒就抬眼看過來,挑了下眉。
“被發現了。”狙擊手語氣如常,彷彿毫不在意。
站在他身側充當觀察員的貓眼男人嘆氣:“畢竟是貝爾摩德。”
“你快把槍收起來吧,小心回去後跟琴酒吵架。”
狙擊手意味不明地應聲,聽話離開原位。
“對狙擊如此不敏感,那個眼鏡女人大機率就是雪莉,”他背起樂器包,沒什麼力道地推了推同伴,“我沒什麼熱鬧要看了。走吧,回據點。”
“稍等,”同伴彎起嘴角,“我打個電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