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一個時辰,許玉恆終於來到了寒山寺。他尋著記憶中的那條小徑,找到了大師打坐的地方。
“施主。”一個小沙彌攔住了他的去路:“請問您要找誰?”
“找你師傅。”許玉恆不耐煩道。
“我師傅現在在唸經打坐,不方便見外人。”
“我雖是外人,可與你師傅曾見過一次面,他說我是有緣人。”說完,彷彿擔心他不相信似地,從上衣中掏出一隻香包:“這是他上次贈我的香包。”
小沙彌信了大半,於是朝他微鞠一躬:“既然如此,施主,容我進去和師傅稟報一聲,請您在外面等著。”
“好,你快去。”他催促道。
一刻鐘後,小沙彌終於掀開珠簾從裡面走出來。
“施主,師傅請您進去詳談。”他邊說邊做了一個“請”的手勢。
進了禪房之後,許玉恆熟門熟路地在大師對面坐下,盤起雙腿坐在蒲團上。
“不知施主這次找老衲又是所為何事?”
許玉恆直奔主題:“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得那件事麼?我曾說,我懷疑身邊也有一個來自其他時代的人,她現在消失了。”
“消失了?”大師動了動眉毛:“何時消失的?”
“兩天前。”他如實回答。
“兩天前……”大師皺著眉頭,沉聲問道:“那你可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?”
許玉恆搖了搖頭:“我並不知道,不過我已派人去查。”
大師連連擺手:“那可沒用,外人看不出她們的區別,她們的外在雖則一模一樣,內裡卻完全換了一個人。”
“那大師問這事是何意?”
“原來那個人陽壽已盡,她相當於代替她多活了一段歲月,只不過,這裡終究不是屬於她的世界,該回去的時候遲早都要回去,這事兒我和你說過吧?”
許玉恆握緊了雙拳:“當時我並沒有放在心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