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時是見過的,不過當初就是一場鬧劇,過去了千年之久,君墨連提都不想提。
楚暮雲有些疑惑,但他似是修養極好,耐著性子看向瀋水煙,也不再多問。
瀋水煙被他這般看著,只覺得心臟撲通了一聲,可是他到底不是那個失去記憶的愣頭小子,身居高位多年,早已城府極深。
他神色微斂,解釋道:“千年前,我說曾見過他的,當時略想幫忙,只可惜能力不足,反而鬧了些笑話。”
他這番話說的溫和有禮,隱隱丟擲來的全是善意。
楚暮雲清楚君墨的體質,瀋水煙這樣委婉說著,其引申含義卻非同小可。
既是如此,楚暮雲當然不能大意,他直接鞠了一躬,誠心道謝:“阿墨以前體質特殊,公子肯出手幫忙,已是大恩。”
瀋水煙連忙將他扶起,漂亮的五官在放低姿態後額外溫柔:“並沒能幫上忙,非常遺憾。”
兩人這般寒暄著,楚暮雲看透了瀋水煙的心思。
這傢伙對待陌生人,只有四個字——視若垃圾,但他想哄誰的時候,也真是一般人都把持不住。
三言兩語幾句,兩人的稱呼已經從客套的公子變化成沈兄和阿沐——從年齡上,瀋水煙是年長很多的,喚聲沈兄已是客套,這年紀當祖宗都可以了。
瀋水煙問道:“阿沐是剛到這裡嗎?”
楚暮雲說:“來了一天左右,偶然遇到的入口,倒是偏僻得很,一直沒遇上什麼。”
瀋水煙又問:“可有什麼特別想要的?”
楚暮雲道:我想要那無上丹方,說了你會讓出來嗎?呵呵。
他面上卻是一片溫和:“意外闖入,並沒什麼目標,只想歷練一番。”
瀋水煙笑:“即是如此,同行可好?”
楚暮雲略微猶豫了一下。
瀋水煙裝可憐一個頂十個,只見他眸子微垂,那長長的眼睫毛像蝴蝶翅膀一般,扇啊扇地像羽毛一樣撩在了人的心尖上。
只聽他輕嘆道:“我的同伴都在這幻境中喪生,我如今只有一人,若是叨擾了,那……”
這可真是睜著眼說瞎話,同伴?貪婪的概念裡有這個詞彙的存在嗎?至於只有一個人……他放個信出去,一堆下屬前仆後繼好嘛。
不過楚暮雲是愛陪他演戲的:“切莫這樣說,我和阿墨修為遠不及沈兄,怕的是我們耽誤了你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