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這個訊息之後,饒是一向沉穩的血影,亦是無法自已地狂歡出聲。
“太好了!太好了!如此一來,主子離完成心願,不遠了!十二年了,主子足足花費了十二年,才走到了這一步,真是太好了!”
立儲之後,鳳九君就可以建立東宮,東宮一成,就可以著手徹查當年的事情,真是太好了!
看著他欣喜若狂的模樣,寧洛漓則是沉下心神,仔仔細細地看著靈隼傳書之上的一字一句。
半晌,才放下了手中的信紙,神色冷凝。
“王妃,怎麼了?”見她眉宇之中,滿滿的擔憂之色,血影忙開口問道。
“信上說,宜妃和鳳正宇被軟禁瑾瑜宮之中,而蘭妃則是自撞金柱而亡,因為和太後娘娘的喪事相撞了,所以只是以暴疾而亡之名草草安葬了!”
寧洛漓說著,眸光再次落在了“鳳正烈因蘭妃之死而消沉,成日醺酒,日漸頹廢”幾個字之上。
“沒有錯。”血影點了點頭,方才寧洛漓也已經將信給他看過了自然是清楚的。
“這封信是誰寄來的?”寧洛漓開口問道。
“是宮焱。”血影答道。
“如此說,鳳九君定然傷得極重。”寧洛漓雖然心中明白,鳳九君這一次回京的路上,肯定是腥風血雨,但卻一直不知道他的傷究竟是什麼程度。
只是現在,就連宮焱的信都已經到了,他的信卻還沒有到,其傷勢,定然不輕。
想到這裡,寧洛漓的心中那種隱隱不安的預感越發沉重。
若非是傷勢太重了,鳳九君絕對不會沒有在第一時間傳書給她,這麼說……
“我現在立即書信一封傳回去,另外,你則是再日夜兼程為我送一封信到驍勇營之中。”
想到了那個可能,寧洛漓則不再猶豫,立即開始讓血影磨墨,自己書寫。
血影一邊為寧洛漓磨著特殊製成的墨,一邊看著她書寫的內容,在看明白她究竟在寫什麼的時候,心中不由地一驚,不敢置信地說道:“王妃,你是說,洛陽王很有可能造反?”
“沒有錯,以洛陽王的心性,在如今死了親娘又被剝奪了奪嫡希望的情況下,不可能毫無任何的行動,可是宮焱的來信之中,卻說他們都是風平浪靜的,這一點,就完全反常了!要知道,就算洛陽王什麼都沒有了,他還有著一個左丞相的舅舅呢!”
寧洛漓一邊說著,一邊卻是絲毫沒有耽擱地書寫著信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