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喻寶園才那麼蠢。
他明明是挑.逗她的,只有她才會傻乎乎的以為他在嚇她,他也只能給她臺階,讓她順著下。
但偶爾逗弄喻寶園,看喻寶園的反應,尤其是前後不一的反應,其實有趣。
等回過神來,陸衍才察覺他看著一本繪本笑了很久。
一個念頭莫名在心中盤根錯節著。
如果,如果喻寶園願意留下來……
但很快,陸衍眸間微滯。
這個念頭又在心裡掐滅。
喻寶園這處,是想帶她祖母去臨近諸國的……
陸衍眸間黯沉了下去。
他與喻寶園,原本就不是一類人。
只是因為幾冊謄抄,藍城的幾個紅豆酥,還有郭立陽的兵變莫名走到了一處。
喻寶園去到何處都不會吃虧。
她有自己的生存哲學。
也會有很多人喜歡。
他想起馬車回來時,她靠在他肩頭,安穩入睡……
他是有一瞬間,覺得時間停止在那一刻也可以。
就像陽光,照進一口古井。
喻寶園,大抵就似古井中可以窺得的這一縷光……
晨間起來的時候,喻寶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,然後撐手從床榻上坐起來。
在床榻上發了一會兒呆。
勤勞如椿萱聽到動靜,就端了晨間洗漱用的水送來,“寶園公子這麼早?”
喻寶園突發奇想,“世子一般什麼時辰起呀?”
喻寶園問起世子的起居,椿萱一幅瞭然模樣,然後笑著應道,“早一些就是卯時,晚一些是卯正。”
那就是早上五點到六點。
果然早朝的人就是自律。
像她,怎麼都要睡到七點,也就是辰時。
不過,喻寶園忽然想起一件事,她眼下在平遠王府,從春晴苑過去幼兒園那處只要一刻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