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柔弱,卻適者生存,堅韌不拔……
“你當然不知道,我真懷念從前男女平等的地方,女孩子念書可比男孩子要好多了,做事也可以比男孩子好,可是我好像回不去了……”
喝醉了,人就容易意興闌珊。
眼下喻寶園就在意興闌珊。
只是很快,意興闌珊又道了腦後,繼續道,“回不去也不要緊,這裡有祖母,還有幼兒園……”
他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。
但她忽然又呢喃道,“還有傲嬌鹿。”
他愣住,雖然但是,但傲嬌鹿那幾個字,好像,分明,只有他……
原來她心裡一直是這麼叫他的。
這是她對他的稱呼,說明,他是特別的。
他有無語,也有好奇和欣喜,可一開口,就成了老成持重,“胡說什麼。”
肩上的人應該斷片了,陸衍心中輕嘆,這樣也好。
她睡著了,他輕聲道,“以後我在……”
他頓了頓,又補充上,“有我在,有老爺子在,日後,沒人會欺負你了。”
他想起今日的邵溫瀾……
“我才不信。”
肩頭上忽然又有聲音傳來,他心虛,心底也似做了什麼虧心事被發現一般,咯噔一下,不敢出聲。
她是真的在開口,“就你欺負我最多。”
陸衍想反駁,又想起上次她大哭的模樣,忽然語氣軟了下來,“我那是欺負你嗎?”
陸衍語塞:“……”
片刻,他忽然問道,“喻寶園,我有那麼可怕嗎?”
“嗯。”
陸衍啞口。
她繼續道,“除了柿子形態可以捏意外,其他都很可怕。”
他聽不懂,便皺眉。
後半句再說的什麼,應當都是囈語,他根本都聽不清,除了最後那句“鹿形態最兇”幾個字。
陸衍好氣好笑,但肩上均勻的呼吸聲傳來,陸衍沒再開口吵醒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