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嶠起身,身上帶著淩厲。
他的身份是頂替來的又如何,反正阿錦喜歡的是他,只要他與宋錦成了婚,宋錦便是他的妻。
誰也搶不走。
午後的春榴巷人並不多,如今還未到正月十五,街上的人陸陸續續已經複工。
宋錦收了攤子,慢悠悠的往回走。
她好看的眉頭簇起,指尖揪著衣角,面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。
其實剛剛她跟王大哥說,她夫君叫做謝橋,只是同名而已是在騙人。
其實她也不知道夫君的名字到底是哪個字。
謝家。
家規。
這段時間往日的種種,都顯示著夫君的身份一定不一般。
那夜夫君一身血衣而來,興許不是他所說的路遇劫匪,而是因為其他。
或許是因為仇家。
那她便不能暴露夫君的身份。
可是她又不傻,枕邊人的身份她就算不能確定,心中也有七八分猜測。
她慢慢地往家走,樹上的一朵雪花融化成水,滴在她的鼻尖。
她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那天晚上她不小心在繡翠樓裡沾上暖情露,在和夫君圓房之前,她好像看著夫君在寫些什麼。
當時她有些著急,還埋怨過夫君怎麼不快點。
後來夫君終於放下筆與她圓房,那之後呢?
宋錦仔細回憶著。
當時她腦袋迷迷糊糊地,身上也累的連一隻手指頭都沒有力氣。
反倒是那個身體不好的夫君一臉精神。
他不僅把他們都清理幹淨,還將未寫完的東西寫完,最後在她的耳邊叨叨了些什麼。
隱約間,她好像聽見了。
是聘書?
那她之後怎麼再沒有見過?
宋錦想著,她走到門口,腳步略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