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安早就聽說這位齊王當年的斷腿保命,也知道他雖然面上平易近人,好似從不發脾氣,可是最陰晴不定的。
剛剛不過只是一個迎接,他內衫裡的冷汗就再也沒有幹過。
不用想都知道,這一段時間他肯定每晚都不能入睡。
可是這又是一個機會。
齊王突然無召回京,定是有他的打算,京都要變天了也說不準。
他一生為官總是受人打壓,此次是他唯一的機會。
他攥緊拳頭,低聲問道:“都好了嗎?”
嬤嬤也緊張,她不知道房間裡的那位貴人到底是誰,可知道事情的嚴重。
嬤嬤趕忙道:“都妥當了,大人放心。”
範安這才點點頭,抹掉臉上的冷汗,轉身上樓,推開閣樓的門。
他站在門口畢恭畢敬:“殿下,可要開始?”
斜靠在貴妃椅上的人驀地鳳眼微張:“那便開始吧。”
齊王的聲音剛落,門口僕從魚貫而入,將手中的餐食糕點盡數而上。
阿鐘站在旁邊,用銀針一一驗過。
而此時,裴朝也帶著他的琴進屋,舞姬跟在他的身後,正是橘蘭親自調教的那幾位。
雖是閣樓,但這閣樓卻很大,能容納的下近十人跳舞。
裴朝側坐在門前,只看著面前的琴。
而那幾個舞姬則上前,微微頷首站站在離齊王不遠的地方行禮。
齊王淡淡掃了一眼,便道:“開始吧。”
舞姬們應道:“是。”
琴聲忽起,舞姬們隨著琴聲舞動,在冬日的暖閣中,舞姬們穿得極其清涼。
舞姬輕紗繞身,身姿妖嬈。
這幾人是範安親自挑選的,他站在一旁,暗暗觀察齊王的神色,卻不想齊王卻未變。
他只淡淡的喝了些果酒,似是沉醉於歌舞。
可他的眼神,卻並未往舞姬的身上落。
範安有些著急。
這些都是他用心挑選出來的美人,只等著有能得齊王喜歡的,帶進京都後也能幫他說上話。
卻不想這些庸脂俗粉,期望竟然一點也看不上!
範安時刻觀察著,可是一曲終了,齊王也只是拍拍手,道:“還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