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字一看就是用手指寫的,猛的一看的確有些唬人。
而此時,謝嶠也明白了宋錦想幹什麼。
他微微勾起唇角。
這個小姑娘,倒是膽子大。
可是這般小手段,除了能嚇到人一下之外,更像是惡作劇。
不像是報複。
只不過她今日未告知一聲便獨自出來,實在有些不妥。
在崇州她熟悉,可若是日後在京都,那就有些危險。
還有,其實對於京都中的那些名門貴女來說,不要多管閑事從小就刻在她們的骨子裡。
人走茶涼,在京都再正常不過。
沒有人願意為別人出頭,就算是原來有,可是在多年的家族薰陶中,大家都會明哲保身。
謝嶠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般真性情的友誼。
少女的品質太過閃光,就算用的法子不算光明正大,但無傷大雅。
他閉閉眼,決定還是日後再教。
再不濟,她與謝家這般關系,只要謝家不倒,有他在一日,就不會讓人欺負到她。
謝嶠抬手對符滄道:“去辦吧,這樣的害人的負心漢,就算是入朝為官也定會走上歪路。”
符滄接下謝嶠手中的布袋:“是,那要屬下送公子回去嘛?”
謝嶠看了眼已經沒了蹤影的宋錦,他微微摁了下眉間。
“嗯。”謝嶠無奈應下。
得令之後,符滄一聲口哨,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一匹黑馬,飛速的破開黑暗。
宋錦在崇州長大,兩條巷子走大路會有點遠,可是走小路就會快一些。
宋錦沒多久便回來。
她在門口喘勻呼吸,隨即輕輕地將外衣脫掉,小心翼翼地掀開床帳。
【呼——】
【還好!】
【夫君還沒有醒!真是嚇死我了!】
少女一邊在心裡小聲的說,一邊悄悄地上床,她把床帳掀開又拉上,帳內恢複一片昏暗。
宋錦趴著觀察謝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