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凍透了的四肢稍微有些僵硬,但宋錦還是小步在挪動。
在得到宋錦的訊息之後,謝嶠就命符滄備馬,一路疾馳到此處。
在距離他們不遠處停下,緩步走來。
他一身冷冽,帶著路上的寒風。
符滄回話道宋錦在亂葬崗的時候,他眉頭就重重斂起。
樊家已經被處理,難道還有人要害宋錦?
當他又知道陸沉在宋錦身邊的時候,他的眉頭便再也沒有放下來過。
又是那個自作多情的人。
他心中擰起一股無名的火,直到見到宋錦,他的眉頭不松反而擰的更緊——
怎麼是這副表情?
怎麼這般委屈?
難道是有人欺負她了?
見著少女的腳步往自己的方向一點點的移動,她鼻尖上的紅彤彤越來越明顯。
甚至她身後的人還想伸手阻攔她的步子。
越是看著,謝嶠的眼神就越冷。
隨即他大步上前,直接伸手將人拉過來,他擋在宋錦的身前,將少女完全擋住。
他冷目與陸沉對視:“今日多謝,人情我記下了,日後若是有事,可來尋我。”
陸沉聽著,他不由得冷笑。
這人竟狂妄至此,他不過只是一個京都的教書先生,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?
如此自大,果真是除了一張臉之外什麼都沒有。
“不必,我與阿錦相識許久,這本就是我該做的。”陸沉側身對被擋得嚴實的宋錦說道:“阿錦你放心,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去打聽,你回去好好睡一覺,不要再想今日的事。”
“嗯嗯,好。”宋錦的腦袋從謝嶠的身後鑽出,她十分感謝:“陸掌櫃也早些回去休息。”
陸沉溫聲道:“好。”
被夾在中間的謝嶠像個正在速凍的冰塊。
他冷麵側頭,聲音也沒有半點溫度:“阿錦,外面寒冷,你可還有事?”
宋錦趕緊搖頭:“沒有沒有,我們趕緊回家吧。”
她現在是真的真的很想回家。
謝嶠淡淡“嗯”了一聲。
多年的禮節讓他忍著怒氣朝陸沉微微頷首,隨即立刻旋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