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子慎也沒推辭,笑嘻嘻地湊近周曉文,聽他講二者之間區別。
梅盛卻抬頭,目光落在五十米外的高嘉璈身上。
高嘉璈割豬草割得一心一意、汗流浹背,因為沒吃早點還有點昏,手一抖,鐮刀割到手上,血很快滲了出來。
高嘉璈直起身,鐮刀很鋒利沒有鏽,應該不會得破傷風,但傷口實在是有點瘮人。
還沒等他想怎麼下山處理,被人按著肩膀扭過身來。
梅盛拉起高嘉璈受傷的手,眉頭緊皺,抓著他流血的手指就要放嘴裡。
“我靠你變態啊!!”高嘉璈瘋狂掙紮開,抱著手警惕地看著他。
梅盛無奈地說:“這裡沒有水,你傷口不處理很快就發炎了。”
“那,那也不能用你的口水啊!”這話太糙了,連梅盛一時都不知道怎麼回答。
高嘉璈看了看自己流血不止的手,“我自己嗦!”他認命般地塞進嘴裡,再拿出來,血已經沒了,只剩一到肉粉色的傷口裸露在外。
梅盛放輕動作,拉過他的手,把創可貼貼在傷口上:“這幾天這個指頭少碰水。”說完,把創可貼紙屑揣兜裡,轉身要走。
“梅盛,”高嘉璈喊住他,讓攝影別跟來,走到梅盛身邊低聲說:“梅總,我那天晚上……”
他又回頭看了一眼,確認身後沒人才說,“和你親了一下,不能代表任何事情。你不要多想,也不用對我好,我知道我很帥,但我不可能再和你進一步發展了,誰讓你利用我坑我呢!我們之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,反正我也是代言你子公司的産品,梅總也不必親力親為。”
梅盛的臉上沒什麼變化,但眼神沉了下去,高嘉璈甚至覺得四周空氣都陰沉了。
高嘉璈眨眨眼,不至於吧,他一個總裁難道還缺我一個玩伴。
過了好一會兒,高嘉璈以為梅盛不會回答了,他想走,但梅盛擋在路中央,他怕過去梅盛給他一腳踹下去。
“那個,梅……”他話沒說完,梅盛忽然附身靠近,看著他的眼睛,輕輕一笑,說:“再說吧。”
說完,轉身離開了。
高嘉璈站在原地,什麼叫“再說吧”?
梅盛的攝影師追上他,才要說話,被梅盛打斷:“小劉,把我和高嘉璈有交談的影片刪了。”
梅總的臉色非常不好,小劉忙點了點頭。
割豬草活動結束,農民大叔檢查了四個籮筐,梅盛沒割、白子慎不知道割了些什麼,周曉文割了半籮筐、高嘉璈則割了整整一籮筐。
農民大叔先檢查了周曉文的籮筐,滿意地點點頭,“不錯,三分之二都是豬草,第一次割能這樣很不錯,但還是沒達到要求啊。”
他又檢查高嘉璈的籮筐,一檢查,眼睛放光地說:“基本全是豬草!數量多又精細,你真有割豬草的天賦啊!”
奇奇怪怪的天賦,但高嘉璈還是笑了,至少自己的手沒白割,至少中午可以多吃一碗白米飯。
梅盛先回去換衣服,他一會兒要開視訊會議,得去村支書辦公室才有ifi。
周曉文和白子慎走在高嘉璈後面幾步 ,高嘉璈聽見周曉文小聲說:“為了碗飯拼成這樣,高嘉璈公司是不是虐待他啊?”
白子慎沒答,只搖了搖頭,表示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