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鶴遠想了想,開口勸道:“侯爺,往好了想,至少現在被弄大了肚子,回去以後不會被老侯爺打死。”
燕淮瞪向程鶴遠,之後又火速蔫了下來,平躺回床上,慢吞吞道:“老程,不會說話可以不說!我是上面的。”
程鶴遠瞬間安靜如狗,從櫃子裡翻出燕淮的朝服給他:“不管怎樣,侯爺今天得進宮拜見南平的皇帝,不能太頹廢了。”
燕淮抽抽鼻子,碎碎念道:“早知道我就不來南平了,不來就不會被騙,講道理我現在都沒想通,為什麼會和別人莫名其妙就那個了,我還是第一次應該更加慎重一些。以後夫人要是問我第一次和誰,我怎麼回答對方?我怎麼面對對方啊……”
另一邊的南心雨似乎更加坦然,對那晚的事閉口不提,直到內監通傳了南平使臣今日回來面聖的事。
“今日就不見了。”南心雨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往外走了兩步又退回來說,“跟他們說,有什麼需求,就跟禮部提,南平會好生招待,等半月後的萬壽節再見吧。”說完就往殿外走去。
“陛下急匆匆地這是往哪去?”隨侍的內監問道。
南心雨說:“去母親那邊。”
內監應聲,趕去祥寧宮通傳。
“陛下來見我,這是想明白了。”蕭遠沁問道。南平與中原不同,自古皇後權力很大,許多事都要其出面,無論是為了後嗣還是朝堂,小皇帝遲早是要立後的。
與遼國聯姻的也好,娶一個普通出身的也罷,蕭遠沁都不介意,但終歸要有一個。
“母親,我心中有個人選,但不確定對方心意,還請母親再給我一些時間。”
“哦?自古立後選妃,哪裡有皇帝問臣子願不願意的,只要你喜歡,現在就可以安排禮部去把事情定下來。”
南心雨又突然不確定了,有些為難地說道:“母親,我真得選誰都行嗎?”
蕭遠沁立刻警覺起來:“你到底看上了誰!我們皇家的兒媳,至少得是良民出身,不能找煙花柳巷的皇後!”
“倒也不是……”南心雨見不給蕭遠沁一個說法,自己怕是走不出祥寧宮了,於是坦白道,“是南平的成安侯。”
他也不知道自己那晚到底撞了什麼邪,竟然一時沖動跟對方亂來,因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,於是連夜跑路回了京。
南心雨回宮以後思考很久,覺得還是得對人家負責。況且,他總覺得,看到成安侯的瞬間,就有一種莫名心悸,自己確實是喜歡的。
蕭遠沁聽罷蹙眉道:“成安侯啊,也不知道好不好生養……咱們沒跟齊國聯姻過,回頭讓禮部擬個國書送去汴梁,量他們也不會拒絕。”
“還是我先問問他同不同意吧。”南心雨說。
蕭遠沁不悅道:“你是皇帝,想娶哪個就是哪個,容不得他拒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