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狗吃的是一種白?色糊狀的東西?,秋有不認識,只知?道看起來像酸奶。
沒?買食盆,將北海就用食指沾著糊糊,遞到小狗嘴邊餵它吃。食指舔幹淨了,先把小狗鬍子邊的糊糊擦掉,再蘸新糊糊。很細心也很有耐心,一眼看過去很兇的氣質也軟化不少。
看了一會兒,秋有忽然想起姜驍,將北海的雙生哥哥。
姜驍照片給人的感覺很穩重,很成熟,也很冷漠矜貴,目光冰冷機質,看人像看無?生命體。
而將北海,初見時只覺得他?很兇,很不好惹。在監獄裡可以?一打八的人,竟然會因為小說哭休克,反差可真大?啊。而現在秋有眼裡的他?……e,更顛覆初印象了。
感覺他?人很真誠,真誠到有些冒傻氣的地?步。心腸大?概也有些柔軟吧。秋有漫無?邊際地?想著。
將北海臉上沒?留下很顯眼的疤痕,偶爾有幾道消不下去的,也不影響人看清他?的長相?,那張臉確實和姜驍的臉幾乎一模一樣,只氣質很不相?同。
也不能說一模一樣,將北海鼻樑側邊多了一顆小痣,姜驍沒?有。
“邊圖為什麼?要毀掉你的臉,替你掩藏身份?”秋有突然問。
將北海抬起頭看了他?一眼,又垂下眼皮,專心致志喂小狗,不甚在意的樣子,“我也不知?道,無?乘書說,是為了保護我。”
他?還沒?恢複記憶。
“保護你?他?看起來更像想吃了你。”
三天一小打,五天一大?打,仇人是似的。特別是但行的“死訊”被希望軍公佈後,秋有記得無?乘書好像說過,等邊圖得知?了但行的“死訊”,他?們都吃不了兜著走。原話他?想不起來了,但大?概是這個意思?。
將北海無?可無?不可地?搖搖頭,“不知?道。無?乘書說希望軍沒?人知?道我長什麼?樣,都以?為我和他?一樣是被撿到的戰爭遺孤。”
秋有現在這副身體也是戰爭遺孤。
他?皺著眉,狀似不滿,“怎麼?都是無?乘書說的?你什麼?都想不起來嗎?”
將北海作出思?考狀,然後說什麼?都不記得。秋有翻了個白?眼,演技真差,“思?考”演得一點也不像。
“你怎麼?知?道我是誰。”秋有幽幽問。
“我……你是誰?”將北海張張嘴,好懸沒?拐過彎來。面上一副若無?其事的樣子,食指上的糊糊被舔幹淨了也沒?察覺,小狗朝他?汪汪叫才?再蘸新糊糊,一下抹得小狗滿嘴都是。
秋有意味不明地?冷哼一聲,他?就知?道這小子有貓膩!
秋有不語,無?聲質問將北海。
將北海喉結上下滾動,手上不自覺用力,握得小狗不舒服,嗚嗚叫著用前爪撓了他?幾下。
將北海先熬不住,猶豫半晌,很小聲地?說:“我,我看了你的新小說。”
“嗯。”秋有發出鼻音,示意他?繼續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