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?居然跟自己的學生好上了，但行?從沒預想過自己身上會發生這種事，更確切地說，但行?從沒想過會和任何人戀愛，這不?在他?的人生規劃之內。
然而現在不?僅戀愛了，對?象還是?他?從前避之不?及的那種一看就不?省心的人物。很難想象，是?跟邊圖說也?會被質疑真假的程度。
唉，他?這個年?紀小又不?省心的對?象好粘人。
但行?穿戴整齊正要出門，剛洗漱好的姜謀就追出來，不?由分說把他?壓在門上先親了一口，美其名曰分別吻。
姜謀要比但行?略高幾公分，偏偏愛曲著腿矮下身，仰著臉貼著但行?，像嘴饞的小孩仰著頭伸脖子、張嘴準備接樹上的蘋果的姿態。
“行?哥，喜不喜歡我？”
被黏人對?象高挺的鼻子抵著，小幅度地左右蹭著自己的鼻尖，但行?看到討要主人親親摸摸的小狗，鼻間全是?清新的牙膏味。
“狗崽子。”這樣想也就這樣叫了。黏人的小狗。
姜謀嘴咧到耳根，吧唧一口親在但行嘴角，“那行?哥喜歡嗎？”
“喜歡嗎？”但行習慣性地捏著姜謀的耳尖，然後是?又涼又軟又滑的耳垂，摸起?來很舒服，於?是?食指和拇指不?斷摩挲。
“對?，行?哥喜歡我嗎？”
小狗可能生性就愛親近主人，每說一句話?都要以落在主人嘴角的吻做句號。直親得?人心裡滿滿漲漲的，有什麼東西要溢位來了。
“嗯——”但行?狀似思?考地拖長聲音，“不?喜歡。”
“哼，教官騙人。”姜謀眯著眼睛慢吞吞地說話?，不?滿地咬咬但行?線條流暢的下巴。
但行?扯扯手指間的軟肉，“我才不?騙人。”
“就是?騙人。”姜謀收緊攬在但行?腰間的雙臂，懷裡滿滿當當的很充實。
“邊圖教官掉眼淚的話?，行?哥會想親他?嗎？何韜呢？房崢嶸呢？還有行?哥的其他?學生呢？”
想想那畫面，但行?止不?住地一陣惡寒，雞皮疙瘩都冒起?來了。還親？不?打得?他?們?滿地找牙都算好的了！
感受著耳朵上收緊的力道，姜謀得?意地晃晃腦袋，“只有我，只有我掉眼淚，行?哥才會親。”
掉眼淚的難為情？不?存在的，心裡只有甜滋滋的味道，其他?的都感覺不?到。
“而且……”姜謀聲音頓了頓，情難自已地再次親上但行?的嘴角，“你看著我的時候，這裡，一直是?上揚的——我很喜歡。”
看他?時上揚的嘴角，足以明晰所有。
“還有這兒，”姜謀站直身體，深情地親親但行?的眼睛，“彎彎的，像月牙。”
其實但行?的眼型笑?起?來並不?會“彎彎的”，只是?此刻他?眼睛裡盛滿他?自己也?尚未察覺的溫柔，猶如冰雪消融後冒出頭的嫩芽，光是?看著就讓人心情美好。
所以姜謀用月牙這個雖然沒有新意，但是?很美好的事物來形容。
經姜謀一提，但行?才發覺自己的面部?肌肉確實在微微收縮，於?是?趕緊放鬆拉平嘴角，不?自在地擰擰手裡的耳朵。
耳朵遭殃了，但不?疼。
姜謀臉上的笑?容更大，一個又一個吻接連落在平平的嘴角上，一點點使之恢複原來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