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——！”beta學生臉上的汗水成股淌下，咬著牙邁著千斤重的雙腿，每一步都猶如走在鋼刀上。
beta學生終於走到終點，腿一軟就要倒下，被一隻有?力?的手牢牢攙住。
“很不?錯，這次跑完全?程了。”但行給人卸下裝備，抬手招來?兩個休息好的學生，“來?扶著他幾分鐘。”
“謝謝教官……”beta鼻子發酸，艱難抬起軟成面條的手臂胡亂擦擦臉。
“嗯，你很不?錯。”
一直等?到學生被扶走，邊圖才靠近記錄成績的但行，眼睛一瞥，剛好看見但行沒有?絲毫停頓地寫下“不?及格”三個字。
“還以為你要破例了，想錯你了。”邊圖搖搖頭。
“就事論事。”但行合上筆蓋才看向來?了一會兒的好友，“怎麼有?空過來?，你學生訓練完了？”
“沒呢，有?事找你。”
邊圖把但行往人少的地方拉。
“你那三個刺頭訓練完了？我上廁所?的時候碰見了。”
但行用筆頭敲敲剛記錄的成績，“這是最後一個。”三人是最先完成越野的，何韜房崢嶸二人跑完就不?見蹤影，姜謀跟在他後面說了會兒話也跑了——儼然把請假拉肚子的謊言過濾幹淨了。
不?過但行向來?是隻要學生能完成他佈置的任務，就不?會拘著人，學生愛幹嘛幹嘛去，集合點名的時候人到了就行。
“知道?總教官教導有?方，別暗戳戳跟我炫耀了。”邊圖一拳捶在但行肩膀上。
但行笑笑，問：“你找我什麼事兒？”
聞言，邊圖四處看看，覺得不?太保險，攬著但行往更?偏僻的地方去。
“你跟那刺頭，姜謀，相處得怎麼樣？”
但行看邊圖一眼，收回目光將視線放到遠處的學生身上，聲音沒什麼起伏地回道?：“不?怎麼樣。還能怎麼樣？一個教官和學生還能處成好哥們兒？”
邊圖直勾勾看著但行，一臉狐疑，“真的？”
“當?然是真的，我騙你幹嘛？”
“可拉倒吧但行！”邊圖好氣又好笑，沒個正形地掛在但行肩膀上，“你第一次撒謊還是我教的，你屁股一翹我就知道?你要放什麼味兒的屁，還騙上我了，看把你能的！”
但行仍舊站得筆直，斜著眼睛看邊圖，不?說話。
邊圖繼續叭叭：“我好像沒跟你說過，你撒謊的時候話很多，跟急於取信別人似的；謊話被人點破，就會悶聲不?說話，那模樣要多心虛有?多心虛。你自己對號入座看看，對不?對得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