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事實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兒。
事實就是,在禹清吃了糖後,就有人提議:“味兒太沖了,換個房間玩吧?”
好像除了抽煙的林智泉,所有人都知道是什麼味兒沖,即便不知道的,也都是些平日裡就不怎麼說話隨大流的,大家這麼說,自然也跟著點頭應和。
禹清起身往外面走,其他人陸陸續續跟上,連林智泉帶來的女伴都被人拉著走了,唯獨沒有人喊他一聲。
他們這個包間在二樓,房子是建在一個比較高的地勢上,到了外面走廊,禹清站了一會兒看見前頭有一片很大的魚塘,魚塘附近搞了好幾個釣魚點。
“想去釣魚?”有人見她駐足,出聲問起。
禹清想了想,應了一聲:“你們繼續玩吧,我去看看。”
“那多冷啊,還是繼續玩牌舒服嘛……”其他人勸她。
禹清把兜裡的籌碼摸了出來,突然轉向人群外頭正在看手機的女生,問了句:“你是京戲的學生?”
黃媛正在給朋友發訊息,問問有沒有人能來接自己,她試過了,這裡確實打不上車,更何況她不是臨川市的人,她是京戲的學生,跟林智泉談戀愛之後,林智泉說帶她來玩她就來了。
可以說這裡除了林智泉她一個人都不認識,也不熟,這會兒想找人幫忙都找不上人,正焦急著呢,也壓根沒注意上禹清跟自己說話,還是被先前扶了她一把的女孩子提醒了,她才愣愣的看向禹清:“啊?我……我是……”
她的聲音很小,甚至紅了臉有些羞恥。
她知道自己跟這個圈子格格不入,她只是林智泉帶過來的人,現在林智泉把她給甩了,她就更什麼都不是了。
她知道禹清,因為沒少從林智泉口中聽見這個名字,那時候為了能附和林智泉的話,她還特意上網搜尋了這個名字,結果在看完網上那些相關以後,她發現自己根本附和不了一點,甚至只覺得林智泉每次用嫉恨的語氣提起禹清的時候,一臉蠢相,讓她厭惡又不耐煩,也覺得不公,為什麼這樣的人反而還能過上這樣的生活……
此刻被提起母校,黃媛就有些羞 恥。
“會玩牌?”禹清問她。
黃媛愣愣點頭:“應該會的……我看你們玩……家裡人也會玩這個,大差不差……”
“拿去玩吧。”禹清把手裡的籌碼遞過去,“這些輸完了就別玩了。”
黃媛愣住。
“傻愣著幹什麼?趕緊拿著啊。”旁邊人笑著催促她。
黃媛下意識走過去,伸了手去接,嘴上還有些忐忑:“可是我……我沒錢……”
她知道這些籌碼代表著什麼,也知道自己根本付不起這些籌碼背後的價錢。
旁邊人笑著說:“真是學生,傻得有些可愛。”
“禹總這意思就是你拿著她這些玩,贏了算你的,輸了算她的,輸完你就收手,懂了麼?”
“你們可別欺負人。”禹清道,將籌碼放進黃媛手裡就轉身走了,步子悠閑,逛去了魚塘那邊。
釣魚點都是早早收拾好的,但還是有人過來問了問,禹清坐下,放鬆的往後靠著椅背,道:“不用管我,我釣著玩玩。”
她釣過魚,不管是成年後進入生意場還是成年前,她對釣魚的最深印象還是停留在小時候那會兒。
有一年夏天她沉迷上了釣魚,三十幾度的高溫,她頂著烈日偷偷摸出門,用外公給削好的竹竿和她在小賣鋪兩塊錢買的一捆魚線和魚鈎,又使喚禹赫去挖了蚯蚓做魚餌。
那會兒她雖然喜歡釣魚,但還是覺得蚯蚓惡心,所以出門釣魚的時候都要帶上禹赫,叫禹赫給她換魚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