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鶴道人的臉色肅穆,知道面前之人,已經將血影神功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化境,從此再也不會被正道功法剋制。
他面前這人,毫無疑問,乃是血龍敖無虛座下,六大血神子當中的一個了。
傳聞血龍敖無虛有意派出一位,前來聯絡內外,攻打天闕關,卻想不到居然到了這裡。
“此先不論……你我之前以此城對賭,決定天闕關歸屬,現在看看……現在卻是誰勝了?”
血神子桀桀怪笑,聲音如同鐵片摩擦,沙啞難聽,梟笑之時更是足以止小兒夜啼。
白鶴道人面露詫異:“難道閣下以為是自己勝了?”
說罷一指大乾太子:“此人勢單力孤,縱使有著流民入城,也難以控制,最終必會被剿殺驅逐,朝闕城終究沒有落入你等之手!”
他脾氣甚好,耐著性子與血神子擺事實,將道理:“你看……若之前我請那位如是寺高僧相助,你哪裡還有命在?”
“桀桀……此人行蹤詭秘,到底是不是正道之人,尚且兩說……”
一提到方明,就連血神子都似有些忌憚,嘶聲道:“你說朝闕城能重新落入正道之手,卻也休想!你可知道……早在七日之前,我便在大軍飲食水源中下了血狂之毒,此時份量剛好發作……哈哈……到時候滿城之人,盡數化為血屍,你正道能驅逐多少?”
“爾等邪道賊子,簡直喪心病狂!”
白鶴老道氣得吹鬍子瞪眼,連手指都開始顫抖起來。
卻是清楚,面前的血神子毫無人性,既然說是如此,必然早就動手。
此時血狂之毒,早已隨著流民擴散全城,遺毒無窮,深入地底,便是將後來滿城血屍殺盡,也不能再用了。
“哈哈……你看看,如此一來,這朝闕城既非落入正道,也非落入魔道之手,最多隻算不敗不勝之局,可有錯誤?”
血神子傾聽著遠方,似朝闕城中已經傳來的慘叫啼哭,不由大笑道。
“平局?也可!”
白鶴老道卻是詭異安靜下來,撫須微笑道。
“其實何必如此麻煩?你既捨不得損傷天闕關大軍,那我們兩人便找個僻靜之處,生死決鬥一場,決定天闕關之歸屬,如何?”
血神子不耐煩道。
“這個……”
白鶴道人有著遲疑,畢竟,雖然同為天人之身,但對方的血神之體聚散無常,恢復力變、態無比,幾乎無法被殺死。
真要生死相博,自己勝率最多五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