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說不許,就是不許,念霄是乖孩子,要聽話,知道了嗎?”
念霄落寞的神情閃過,低頭應道:“兒子記住了!”
五年已過,我的病情毫無轉機,反而加重了!我自知大限之期快到了,心裡五味雜陳。
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,我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病了,藏了五年,終究是藏不住了。
強烈的咳嗽伴隨著胸腔處嘶嘶的痛楚,一口鮮血噴了出來,念霄嚇壞了,哭喊著上來抱我。
“母親你怎麼了?你怎麼咳血了?”
我擦去血跡,安慰著他:“孃親身體不適,吃些藥就好了,念霄是堂堂男兒不要怕!”
“念霄不怕!念霄是擔心母親的身子!”
我心中甚是寬慰,淺笑於他,“無妨的,你去找平安玩去吧,母親累了,想休息去了!”
“我不!我要陪著你,我已經長大了,我可以照顧母親!”
看著念霄這副小男子漢的模樣,段凌霄的音容笑貌浮在了我的眼前,他在笑,寵溺的看著我笑:“夫人,為夫會寵你生生世世,只愛你一人的!”
幻影如煙,消失的無蹤無跡,唯有熱淚止不住的順著臉龐流下,在滴落迴心上。
“去吧!去吧!”我哽咽著說出了最後兩句,念霄依舊是不願離去。
“就讓你母親去屋裡歇會吧!你就不要擾她了,這裡有舅父照顧,放心吧!”
念霄一向聽鳴一子的話,也認為鳴一子說的話有道理,所以格外的將他的話放在心上。此刻雖然不願,但還是不捨得離開了。
知書扶我進了屋內,鳴一子示意讓他出去,這屋內就剩了我們兄妹二人。
“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呢?人死不能復生!都十年過去了,你怎麼還忘不了他呢?把自己的身子糟蹋成這樣,這是何苦呢?”鳴一子的眉間眼中盡是心疼。
“兄長知道了?”我苦笑。
“我怎麼會不知道呢?我可是半個神醫,雖然沒真的行過醫,可我也屢見不鮮了呀!你一入東魏,我就看出了你的病情!你呀,是心病!無藥可醫!”
看著鳴一子此情此景,我想起來與他初識之際,宮宴之上他狂妄自信,驛站之中他談吐不凡,命運不公,真是委屈了他。
“敢問兄長,在你心裡我夫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