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哪有心思喝酒,對他急道:“你不打算帶我一起走嗎?”
他一連喝了兩杯酒,才緩緩開口:“我有重要的事去做。”
原來,在他心裡,我是那個不重要的。也對,我與他本無瓜葛,素昧平生,他照顧了我那麼久,我也該知足了。
我欲言又止,知道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,他的重要的事,我無法幫忙,更不應該給他徒增另一份負擔。
思量了一下,我舉起酒杯,強顏歡笑對他說道:“我很感謝你對我這麼長時間的照顧,可是我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你的。若是以後還有機會的話,我一定會報答你的!我也敬你一杯,祝你:餘生有酒,再不知愁。”
沒錯,我希望他可以一直這樣安逸,他的眉間再無愁雲。
他出神的看著我,不言不語,眼眸也帶哀傷。
我強撐著對著他笑,將杯中的酒,一飲而盡。酒,原來是辣的,辣的人喉嚨冒火。酒,原來是苦的,澀的我舌頭髮麻。
此刻,我在說不出一句話了。
我不知道他會去哪裡,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。
“你,還願意跟著我嗎?”
他的話,如雪中碳,我欣喜若狂,激動的抓住了他的手:“真的嗎?你真的要帶著我一起走嗎?”
他神情不自然的,盯著我抓他的手。我知道他是一個不喜別人接近的人,所以趕緊撤回了手。
但還是很高興的望著他,他是我來到這裡,唯一一個認識的人,也是對我好的人,來到這裡本就茫然,若他再丟下了我,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。
“明日,我們就下山。”他又飲了一杯酒。
“好!”我也開心的給他倒酒。
次日,我們什麼都沒帶,兩手空空的下了山,修文安排我們住了驛館。
這次我們終於不用再住一間房了,溫染與我一人一個房間。
午時,修文我們三人一起吃的東西,這也是我第一次和修文一起呆了這麼久的時間,以前他都是和溫染說完話就匆忙下山的。
“我們以後就住這裡了嗎?”我的話一出口,修文的表情就不太自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