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勇要求改善待遇,這一點柳夕倒是不反對,問題是改善不了。
不過李明勇的話倒是提醒了柳夕,她一直抓著李明勇的腳,等一下該怎麼脫身行動呢?
她思索了片刻,手裡細長鏈子從她手心裡滑出來一大截,沿著她的手臂如小蛇般蜿蜒盤旋,很快就碰觸到了李明勇的手腕。
李明勇只覺有些麻木的手上滑過一絲冰涼,不由半是好奇半是驚懼的問道:“咦,我手上是什麼東西?怎麼冰冰涼涼的?”
“蛇啊。”柳夕隨口說道:“一條五色小蛇,看上去對你很感興趣,已經開始纏向你的手臂了。如果你害怕或者擔心的話,可以松開我的手,它就咬不了你了。”
李明勇心驚膽戰的說道:“要是放手的話,那我豈不是也會被摔死?”
柳夕一邊操縱著鐵鏈子將李明勇的手腕纏的結結實實,一邊隨口敷衍道:“反正都是死,那麼糾結做什麼?臨死前還能選擇是摔死還是被毒蛇咬死,已經很不錯了。做人要知足,不要貪得無厭。”
李明勇一臉崩潰,絕望的說道:“這個和做人貪婪不貪婪一點關系都沒有好不好?我一點都不想要這樣的貪婪啊,誰喜歡選擇我全給他選擇好不好?”
柳夕繼續操縱細鐵鏈子沿著李明勇的手臂向下,纏住了李明勇的肩膀和腰,然後是另一條手腕以及兩條大腿:“沒辦法,這條小蛇好像挺喜歡,就是有點太長了。你感覺到了嗎?它爬遍了你全身上下,並且纏繞。”
李明勇真的要哭了,他不太能理解這些變異人的思維方式,既然救下了自己,為什麼又一直用語言來攻擊他折磨他?
李明勇還沒來得及抱怨,就聽到腦袋上傳來柳夕的聲音:“我先放手了,你自己抓牢就是。”
說完,也不等李明勇反應過來,手上輕輕一使力,人如一道白色光影,瞬間出現在秋長生腳下的飛劍上。
李明勇感覺手上一空,心髒差點從嗓子眼飛了出來,整個人亡魂大冒,汗水濕透衣衫。
他還沒來得及慘叫出聲,便感覺到綁縛在自己身上的小蛇身子緊了緊,卻穩穩當當的拉住了他的身體。鐵鏈子雖然講李明勇五花大綁,看上去某有一種另類嗜好的感覺。但事實被鐵鏈子這樣捆著,不僅十分牢固,而且很是舒服,有些像是吊床一般。
於是他這才知道剛才柳夕是在和他開玩笑,並沒有什麼小蛇纏他的身體。她放開手,是因為自己處境已經安全了。
李明勇心情有些複雜,不知為何,這個叫做韓敘的變異人總讓他感覺怪怪的。具體哪裡怪,他也說不上來,就是他會不由自主的相信她,而且深信她不會對自己見死不救。
明明他和對方今天才第一次見面,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呢?
柳夕一隻腳尖點在秋長生腳下的劍尖上,另一隻腳則懸在空中,與站在劍尾處的秋長生相對而視。
“到底看出什麼門道沒有?如果看不出來,我覺得我們可以打道回府了。此地不宜久留,我們可以等準備更加充分的時候再下來探險,反正除了我們之外,其他人也進不來。”柳夕說道。
秋長生緩緩的搖了搖頭,不贊同的說道:“我們從酒店房間離開的那一刻,就等於我們的身份暴露在十二月眼下。”
柳夕脫口而出:“我們的身份不是早就暴露了嗎?有什麼關系?”
“當然有關系,我們之所以明明暴露了身份,十二月仍然可以假裝看不見,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幫他們開啟寶藏。”
“沒錯。要不是對方投鼠忌器,我們早就被他們抓起來了。”
“現在我敢打賭,十二月一定後悔異常,因為我們人不見了,他們的計劃成了一場空。”秋長生說道:“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再回去,因為我們已經和十二月捅破了那層窗戶紙,回不去以前那種“雖然我知道你是間諜,但是我就是要假裝不知道”的設定。”
“現在只要我們出現在十二月面前,十二月必將不遺餘力的抓捕我們。然後從我們手裡得到沉船裡面的事情,已經從沉船中得到的天材地寶。那個時候,你猜十二月會不會相信我們其實什麼都沒有拿?”
柳夕連想都不想,揮手道:“當然不會相信我們,反而會更加趨向於我們一定拿到了寶藏,否則怎麼可能捨得出來?”
秋長生嘆息道:“是的,所以我們現在只有一次機會,一定要取得沉船裡的寶貝,哪怕一件也行。因為短時間內,我們不可能再次進入沉船。”
柳夕聳了聳肩,輕松的說道:“所以話題又回到原點,你到底看出門道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