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狂熱崇拜看做是一種特殊的巫族異能,這是柳夕的看法,也是修道世界主流的看法。
這種異能只有少數巫族才會覺醒,一旦覺醒就意味著屬於高階巫族,普通的巫族根本興不起反抗高階巫族的心思,更別說普通巫族很容易被他蠱惑。
想到這裡,柳夕神色擔憂的看了身邊的冷少寧、楚彥秋和肖瓊三人一眼,生怕三人臉上也跟著出現狂熱的表情。
幸好,冷少寧三人面色如常,似乎沒有受到狂熱崇拜的影響。
柳夕稍稍放下心來,安慰自己說:或許是她想錯了想多了,主席先生根本就沒有覺醒狂熱崇拜的異能。那些人之所以那麼狂熱和歇斯底裡,也許只是因為……因為……
好吧,柳夕承認自己騙不了自己。畢竟這些滿臉狂熱的人,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被他人以言語洗腦的蠢貨,反而各個精明的要命,他們給其他人言語洗腦還差不多。
尤其是楚彥春,這麼一個孤傲兇狠的人,如果是被人騙,那麼柳夕相信。但如果說誰能夠給楚彥春洗腦……她寧願相信母豬會上吊。
所以,最可信的解釋就是,這些人真的是被人用精神力蠱惑了。能夠蠱惑他們的,有且只可能是巫族傳說中的狂熱崇拜。
等船艙裡眾人把口號喊了二十來遍,主席先生才緩緩的抬起手往下壓了壓。
隨即,眾人齊齊閉嘴,船艙裡仍然有無數口號在艙壁上四下撞動,久久盤旋不去。
等到完全靜下來的時候,主席先生才緩緩的轉過頭,看向被前後夾擊的柳夕一夥人。
“主席先生,你什麼意思?”
對上主席先生的眼睛,柳夕心裡響起強烈無比的警兆,就彷彿一個尖銳的警笛在她耳邊尖叫。
她企圖用話語來分散這股讓她耳鳴眼花的警兆,同時也為了了解更多的資訊。
“主席先生,他們是十二月啊,你……你怎麼會,怎麼會和他們認識?”
柳夕故作吃驚的問道,語氣壓抑著悲痛,似乎不敢置信。
但柳夕很早以前就開始懷疑主席先生了,她猜測在鶯潭市出現的覺醒者燭九陰,很可能就是異能者自由聯盟的主席先生。
因為苦於沒有證據,也不知道華夏異能組究竟有沒有主席先生的臥底,柳夕一直把這個猜測埋在心裡,只告訴了楚彥秋和衛無忌。
現在算是有確鑿證據了,可笑的是柳夕完全不想要這個證據,如果可以的話,她能夠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嗎?哦不對,是什麼都沒有聽見。
“我們認識啊!”
主席先生親切的回答道:“親愛的柳夕小姐,我可從來沒有說我不認識十二月的成員,而且很多次我都說過一句話,我很瞭解他們!”
“可惜你們總是露出微笑,說什麼真正瞭解你的,永遠是你的敵人。這是一句廢話,完全沒有科學依據,真正瞭解自己的,難道不可以是朋友嗎?”
冷少寧冷聲道:“原來如此,異能者自由聯盟主席竟然與十二月沆瀣一氣。也真是難為你們了,這麼多年來一直扮演著彼此廝殺的戲份,實際上私底下卻是狼狽為奸。我只有一點不明白,你們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