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人力有時窮,由紀子的身體素質再好,也不可能靠自身的自愈能力就能治癒她胸口恐怖的傷口。
再加上她知道竹下青葉為了救她而死,已經心存死志,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動力。
林昌壽對她的治療,無疑困難重重。
主席先生見由紀子的情況越來越差,隨時都會一命嗚呼,手中漆黑的短刀插進畫地為牢的無形牆壁中,重重一劃。
畫地為牢被破,落下來的鐵蓋被他一拳轟出了軍艦。
柳夕眼皮跳了跳,看著地面上破碎的玉符,久久沒有說話。
畫地為牢雖然算不上什麼高階法術,但卻是一個融合了空間大道的法術。而且作為防禦類的法術,沒有絲毫攻擊力,因此在防禦上做到了極致。
就連楚彥秋,被困在畫地為牢裡時,也沒能直接打破畫地為牢的束縛。而是不停的升空,一直升空到畫地為牢的高度,才能脫困而出。
這個看不出年紀的黑人老大叔,隨手一刀就破掉了她的畫地為牢,不得不讓柳夕驚詫。
主席先生眼神專注的打量了由紀子一會兒,突然伸手覆蓋在由紀子的腦門上,低喝道:“靜態。”
柳夕好奇的看向由紀子,只見由紀子靜靜的躺在那裡,身上沒有任何變化。
不對。
柳夕很快發現由紀子的不同,微微起伏的胸膛靜止不動,隨著呼吸而微不可查的鼻翼也似乎凝固了一般。
簡單的說,此時的由紀子如同死人一般,全身所有的機能,就連流動的血液都靜止下來。不僅如此,恐怕由紀子的思維都一同靜止。
“趁現在,救治。”
主席抬起頭,臉上神色鄭重,朝林昌壽說道。
“好。”
林昌壽連忙答應一聲,額頭上青筋直冒,按在由紀子胸膛上的雙手,呈現出詭異的血紅色。
“你們幾個,去殺掉覺醒者。”
主席轉過頭來,眼神淩厲,神色嚴肅。
柳夕看的出來,此時的主席並不是在和他們開玩笑,而是無比認真的下命令。
“他此時正處於極度虛弱之時,千萬不要等他緩過氣來,必須一鼓作氣殺掉他,否則我們所有人都得死。”
主席說完,將自己手裡的短刀扔給了楚彥秋:“這是我的刀,借給你們用。”
楚彥秋接住短刀,只覺入手沉重,差一點脫手掉在地上。
他手指用力,握住了短刀,二話不說就跳下了軍艦。
腳尖點在水中,落下一朵冰蓮,他就踩在冰蓮上,在海面上快速的奔跑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