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懷平笑嘻嘻,一臉陽光燦爛地拍他的肩膀:“最近家裡皇太後逼婚逼得緊,你哥雖有狡兔十窟,但還是逃不過她的魔爪。就你這兒她不會來,哥借你的地兒避避難。”
“呵呵,呵呵。”說完,顧懷平咧開嘴,十分歡樂地一笑。
傅燁璃看他一眼,沒說話,拿一個手提袋,到客廳坐下。
“如何成為一個可與孩子交朋友的父親,”顧懷平走到他旁邊,抱著手,低頭念出他手上書的名字,“幼兒急救常識全冊,育兒百科,零到三歲幼兒的思維世界……”
他臉上的笑容,逐漸介於笑與不笑之間。
桌面書平開安放,傅燁璃將它們摞起,起身準備回房。
“走的時候,幫我把門帶上,我今天不會再出房間。”他沒看顧懷平,語氣卻溫平。
傅燁璃走,顧懷平仍努力扯笑,望向他的背影:“之前幾天不見,這是去過哪兒了?”
傅燁璃足一頓,他想了想,之後回應:“我缺席太久了,我要學著怎樣做一個父親。”
其實話裡的意思,明白人都懂。
他進入房間,關上房門。
顧懷平嘴角的笑意徹底不見。
原來他的平靜,全是騙人的。
這兩年,他看似逐漸平靜,心裡卻從未平靜過。
他仍固執地,從未真正放下過那個女人。他只是將她隱藏、埋在心裡某個不為人知自我舔舐傷口的角落!
他已經對那個女人的感情如此了,現在又多一個孩子……他該如何安放自我?
樂安寧回去沒幾天,徐青容找上她住的地方。
樂安寧開門,徐青容站在門口。
“寧兒,今天有空沒有?”徐青容望向她。
樂安寧的視線微微垂下,右手緊握著門把,抿嘴不說話。
徐青容低頭看一眼她的手,隨即抬起目光繼續看向她:“你哥哥明天出獄,我們一起去接他回家。”
樂安寧似乎對關于樂逸寧的這訊息並不知道,徐青容說到明天時,她的眼神激動明亮。
可這終究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激動,不能再和徐青容有關聯。她握著門把,側過身低頭,溫吞的語氣倔強地拒絕:“非常感謝你告訴我這訊息,我明天和安安一起去,不麻煩你。”
徐青容定定看向她幾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