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瑾之開啟瓷瓶,取出兩顆服下,而後將桌上的瓷瓶都收好,才坐下,這稍稍感覺好了一點。
與此同時,另一邊的清淺,正在為閻雲醫治喉嚨。
閻雲在跟隨墨君衍之前,飽受折磨。
一張臉是沒有什麼問題,然而清淺在為其針灸之時,分明是看到他已經下面的肌膚傷痕累累。
清淺醫術精湛,又在軍中十年,是最懂得什麼樣的兵器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,而最後又會留下什麼樣的疤痕。
如今,只一眼,便知閻雲身上這些疤痕,曾經必然是深而見骨的傷……
清淺知道,卻沒有說。
恍若未覺。
只一心做著手頭的工作。
以往的磨難已經過去,只是日後,不準任何人再欺負。
又過一日,雲瑾之照常上早朝,只是今日臉色似乎不算太好,便是坐在金鑾寶座上的雲耀天也格外關照地看了幾眼。
而這日早朝過後,雲瑾之還跪在地上恭送雲耀天離開。
而在雲耀天真正走出視野之後,雲瑾之卻是直接跪著咳了好幾聲。
而此時已經站起身來的二皇子,看著咳得似乎喘不過氣來的雲瑾之說道:“三弟身子依舊這般不濟事,前不久才風寒了半個月,如今卻又染病,不如請明瞭父皇,在府中好好休息。”
雲瑾之慢慢起身,稍稍緩過氣來,才說道:“謝二皇兄關心。”
而此時一旁的雲涵之,看了兩人一眼,再見旁邊的大臣,也跟著關心了幾句。
一番虛偽的噓寒問暖才算是結束。
隨之而來的是,雲瑾之越來越差的臉色,還有閻雲日益康複的嗓子。
直到清淺回到京都的第七天,閻雲嗓子已經大見起色,聲音也不似往常那般沙啞難聽,而雲瑾之終於告病在府中了。
緊隨其後的是太醫院的診治,然而……
“瑾之的病如何了?”雲耀天問道。
太醫院副院使彭澄直接跪在地上,“回稟皇上,恕微臣才疏學淺,今給三殿下診治,卻沒有查出什麼。”
“沒查出什麼?”皇上皺眉。
“皇上莫要誤會,微臣查探過三殿下的脈搏,三殿下的脈象極其混亂,實屬異常,但這樣的脈象微臣卻是不曾見過的。”
雲耀天看著戰戰兢兢的彭澄一眼,隨即吩咐道:“讓太醫院的太醫都過去瞧瞧,一定好治好瑾之。”
“是,”彭澄急忙應道,自以為度過了難關。
然而下一刻,雲耀天一雙虎目帶冷光,“希望你們莫要讓朕失望才是。”
這太醫聞言身子一抖,卻不得不磕頭應是,“臣等定當全力以赴。”
也就彭澄退下去不久後,太醫院的太醫們幾乎要將三皇子府擠滿。
然而,這治病也並非三個臭皮匠,真的頂得上一個諸葛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