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管事見狀也不敢多說話,恭敬地低著頭,“那奴才先告退,您有事讓門口的侍女叫奴才一聲便行。”而後躬身退下。
雲修然看著慢慢關上的房門,原本誠惶誠恐的神情慢慢消失殆盡,有的只剩下凝眉思索。
這應該便是昨晚那女子所作所為。
只是不知道她做了什麼?竟能將這一眾刁奴收拾得服服帖帖。
這一天雲修然的房門和平常一樣,依舊緊緊關著。而不同的是,到了午膳和晚膳時間,他不再是無人問津的,而是定時有人敲牆房門,提醒他用膳。
對其雲修然依舊誠惶誠恐地接受著。
而每次吃完膳食,他都會第一時間回到房間,將房門關上,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不那麼驚慌。
而與平常沒什麼不同的便是,每當雲修然將房門關上後不久,房間裡便會時不時傳出雲修然背誦《三字經》的聲音。
“人之初、性本善……”來來回回都是這幾句。
眾人對此習以為常,,甚至有傳言。
若是以往,他們大約是站在門口不住地嘲笑,因為他們都知道瑞王府世子、好讀書卻不善讀書,而京都甚至有傳言瑞王府世子蠢笨如豬、不堪大用。
可如今,他們能做的只有少言、少語、多做事、保住命!
而在雲修然醒來前不久,清淺蒼白著臉回到了千竹宮。
她小心著不驚動任何人,可到底墨君衍武功高強。就是平時沒有受傷的清淺回來他都能察覺到動靜,更何況是現在的清淺不僅深受內傷、甚至內力幾乎耗盡。
此時天還是一片黑暗,千竹宮也依舊一片寂靜。
墨君衍聽到動靜、察覺到不對,立馬從床上起身,隨意披了一件外衣,便開啟房門出去。
清淺聽到開門聲,抬頭對墨君衍扯了扯嘴角,那模樣就好像蒼白著臉對人冷笑的女鬼,在黑夜之中,不說美感,甚至還有些驚悚。
墨君衍皺了皺眉頭,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,將身子有些踉蹌的清淺直接攔腰抱起。
這個死女人,已經受了內傷,卻還是這樣糟蹋自己。
在墨君衍將清淺抱起來的時候,他甚至不用把脈,便知道現在的清淺已經虛弱到什麼程度了。
昨天怒火攻心還只是體內內力紊亂,如今卻是連紊亂的內力都幾乎沒有了。
墨君衍將清淺抱著進了自己的房間,將其直接扔在床上,沉著臉被子一扯,蓋在清淺的身上,然後拿出治療內傷的藥,直接塞進清淺的嘴裡,連杯水都不給。
這死女人都這樣糟踐自己,還要什麼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