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這樣平靜的日子中,皇室追查殺害洪亦的兇手遲遲沒有訊息,而三位皇子選妃大會即將召開。
三皇子府,雲瑾之坐在書桌前,處理著日常事務。
而就在這時,一個清澈的女聲在房間裡突然響起,“聽說你病了?”
雲瑾之抬頭看去,便見一女子正坐在自己房間的太師椅上,喝著僕人給自己泡好的茶。
“不知姑娘今日突然造訪有何貴幹?”此人正是帶著人皮面具的清淺。
清淺輕撥茶湯,抿了一口,才說道:“若我說我是來看好戲的,三皇子殿下是不是會將我趕出去?”
“姑娘!”雲瑾之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。
“開玩笑,三皇子何必當真?”清淺將茶杯放下,微笑著看著雲瑾之。
她倒覺得將這溫文爾雅的三皇子惹怒,似乎是一件有趣的事情。
“不過今日前來確實沒有其他事情,只是想問一下三皇子如今有何打算?”
“姑娘所問何事?”
“三皇子明知故問。”清淺挑眉。
“只是不知姑娘所作所為有何目的?”雲瑾之凝視著清淺。
這個人從一開始出現在雲郡主的葬禮上,怕就是帶著目的,那張紙條怕也是一早便準備好的。如今時隔多日前來他府裡,怕是也是估計好了自己已經調查清楚了真相。
只是她這樣步步算計究竟所為何事?
或者說,她挑撥他和皇後的關系究竟所為何事?
“目的?”清淺笑道,“挑撥離間算嗎?”
雲瑾之聞言,一向溫潤的眼眸帶著霜寒凝視著清淺,“姑娘倒是耿直。”
挑撥離間,她倒是敢說。
“多謝誇獎。”清淺笑著應下。
雲瑾之覺得額頭青筋似乎又在突突直跳。
清淺見狀繼續說道:“殿下何必動怒,我讓殿下知道當年賢妃去世的真相,讓殿下不必繼續被奸人矇蔽,這豈不是大功一件,說到底,殿下還需要感謝我,不是嗎?”
“姑娘倒是不怯功,不過還請姑娘明人不說暗話。”
這位姑娘所說的,其實和沒說一樣。
她將那張紙條拿給他,便是要引導他去調查當年的事情,擺明就是為了讓他知道那殘酷的事實,從而離間他和皇後。
可是她究竟為何這樣做?她卻依舊不曾吐露半分。
“說得也是。”清淺突然收起玩笑的表情,“我與丞相府有深仇大恨,奈何我人單事薄。而此時我卻恰巧知道當年賢妃難産而亡的一些事情,故而才不得已將此時告知三皇子殿下,一切不過是希望三皇子殿下和我能夠站在同一條船上。只是不知道三皇子殿下是否會應了我的希望?”
這番話可以說七分為真,三分為假。
首先她所做一切的確是為了讓雲瑾之和她站在一條船上,至少目前是這樣。至於與丞相府的恩怨,她暫時不確定,當年她父親一事,這滿朝文武究竟有多少人參與其中,又參與到何種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