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為洪又輝的心裡想著,為什麼他洪又輝的兒子死了,而雲修然卻還活著?
“洪愛卿!修然是朕皇弟的遺孤,朕雖感念愛卿喪子之痛,但還請愛卿謹言慎行。”雲耀天開口警告道。
“微臣失言。”洪又輝聞言雖然還有怨恨,卻還是跪下來,朝著雲耀天磕頭告罪。
“起來吧,修然也起身吧。”雲耀天看著兩人說道,
“謝主隆恩。”兩人才從地上起身,而此時地上跪著的只剩下溫煬一人。
“你繼續說。”雲耀天對溫煬說道。
“是,陛下。”溫煬磕頭,隨後繼續說道,“雲世子確實曾經和洪小公子同一方向行獵過,但早在洪小公子出事之前,雲世子便回來了。”
溫煬回憶著當時的情況,“那時候小子因為馬鐙壞了,便先行回來了,所以才和雲世子見過。當時小子見雲世子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,便多嘴問了一句,這才知道是雲世子學騎馬不久,這獵場奔波,沒有多久身體便吃不消,只得悻悻回來。”
溫煬的一番話也恰好和雲修然此前說的,冬狩之前不久才學的騎馬相吻合。
而洪又輝聽到溫煬的一番話,哪能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,只見他不禁悵然落淚,“都是命啊。”
洪又輝跪在地上,“今日勞煩陛下為微臣主持公道,微臣感激不盡。希望陛下能早日找到兇手,微臣的小兒也能死而瞑目。”
雲耀天聞言,也不再說什麼,只是點了點頭,“愛卿節哀。”
洪又輝聞言只是磕了一個響頭,不再說話,而在場的其他人也是沉默了下來。
“都退下吧。”雲耀天擺了擺手。
“兒臣微臣等)告退。”
而在眾人離開後,整個禦書房陷入了沉靜。
似乎過了許久,候在外面的常明志的聲音傳來,“陛下可是要用膳?”
“砰!”只聽一聲巨響,禦書房中不知什麼被摔落在地。
而此時,沒有敢再說話,連呼吸都是戰戰兢兢的。
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,一個能去掉梗在心中多年的一根刺的機會,就這樣沒了。
就這樣沒了!
“砰。”又是一聲巨響。
溫勇,你兵部尚書之位可是坐膩了?
而此時的千竹宮。
“兵部尚書溫勇攜自己的小兒子進宮,為雲修然脫罪,兩人都無事。”墨君衍將一紙條遞到躺在床上的清淺手中,一邊說道。
清淺接過紙條,仔細看了兩遍,才終於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