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蘇於嫿手下全是騎兵,最擅長這種打一下退一下的戰術,初止的人根本連他們的衣角都碰不到。
初止眼見著自己人被蘇於嫿纏住,米婭他們又快要逃走,自是心急,想抽身調人攔截米婭,卻又總是能被蘇於嫿所阻。
他從來不如蘇於嫿,無論大事,小事,大戰,小戰,他就是比不上蘇於嫿。
其實承認這一點也並沒有什麼不可以,比如魚非池就經常承認蘇於嫿于軍事謀略上的智慧是頂級,她也不如蘇於嫿擅長軍事,但是初止就是不願承認自己的不足之處,面對比自己強的人沒有幾分敬重與仰慕,只有嫉妒與狂熱的恨意。
於是蘇於嫿用實際行動給初止上了一堂課,不尊強者,是會被反複蹂躪羞辱的。
哪怕初止手中的八百人是一些怪物,無痛無癢,是純粹的殺戮者,也難敵蘇於嫿用兵之妙。
她可以以活人肉軀,迂迴巧妙用智慧來將其剋制。
她的戰術只有一個,保留力氣,每一擊都砍在敵人的腦袋上,砍他個腦袋開花,腦漿滿地。
初止眼見頹勢將現,心急難喻,一來是抱著必勝的把握來的,有著這樣一支不怕死不怕痛的人手,他沒道理贏不過蘇於嫿,就算是蘇於嫿再多兩千人,他對付起來也該輕松自如。
二來,他如果不能完成這件事,不能給黑衣人一個交代,他必須毀掉大隋的糧草,燒也好,搶也好,都要斷掉大隋的補給和生機。
可是,這兩件事都要做不成了,他如何不急?
蘇於嫿一劍掀翻初止,冷傲地看著他:“受死!”
她一劍將落,初止小命危矣。
一道石子彈開蘇於嫿的劍。
半空中一個黑衣人徐徐而落,他掃視著戰場,嘶啞粗礪的嗓音帶幾分笑意:“有趣。”
蘇於嫿退一步,看著黑衣人:“久聞大名,不知尊駕到底是何方神聖?”
黑衣人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蘇於嫿,抬手一揮,令以詫異的,那尚還活著的初止的人,無聲靜止,一動不動,就好像黑衣人只需抬抬手,就能控制這些人一般。
就像,他控制著這些人,如同控制著傀儡。
黑衣人踩著步子慢慢走過來,沒有看一眼倒在一側的初止,而是直向蘇於嫿走來。
蘇於嫿卻無驚慌,只握緊了劍,準備做雷霆一擊。
大約還隔著五步遠的時候,黑衣人停了下來,打了個響指,那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人自爆而亡,空氣中盡是蓬起的血霧,聞著令人嗆鼻作嘔!
“一群廢物,留之何用?”黑衣人說。
饒是蘇於嫿見多了血腥,也沒見過這樣的情況,不免失神。
就更不要提那些還騎在馬上準備著再次進攻的輕騎,此時已忍不住嘔吐起來。
黑衣人卻呵呵笑起來:“不要亂動,這些血霧裡全是毒。”
蘇於嫿立時掩鼻,質問道:“你到底是什麼怪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