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裡有些饜足,卻又好像變得更為空虛。
當衛東陽的自制力即將告罄時,房門忽然被人推開,白石臉色鐵青地走進來。
“這麼晚你還來?你不知道這樣會打擾病人休息嗎?”他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。
“秦青,你的手在摸哪裡?”他緊接著又質問一句。
秦青愣了一愣,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貼在那朵薔薇花上,像是在撫摸衛東陽的胸膛。這幅畫面太曖昧了!
“我就是好奇,想看一看,沒別的意思。這是藝術你懂嗎?你千萬不要想歪!”他連忙舉起雙手,往後撤去。
衛東陽的懷抱驟然一空,心髒也跟著絞痛了一下。只是暫時的失去而已,竟可以讓他如此難受。
他幫秦青蓋好被子,叮囑了一句好好休息,便優雅地站起身。他慢條斯理地扣好襯衫,又理了理袖子,像是剛經歷過一場床事,正沉浸在高潮餘韻裡的猛獸。
發覺白石用冷厲的目光審視自己,他慵懶地回望,勾唇淺笑。
白石摸了摸後腰,做了一個習慣性拔槍的動作。如果手裡有武器,他一定射爆衛東陽的頭。
“還疼嗎?”衛東陽俯下身,撩開秦青額前的亂發,溫柔詢問。
“藥效開始發作了,不太疼了。”秦青的眼皮開始打架,睡意湧了上來。
“那就好。我明天再來看你。劇組會一直等著,你什麼都不用擔心。”衛東陽輕輕拍了拍秦青的胸口,像哄孩子一般耐心。
看著秦青閉上眼睛,變得呼吸綿長,他這才直起身,低不可聞地說道:“白總,我告辭了。”
白石拉開房門,臉色陰沉。
衛東陽悄無聲息地走出去。
白石沒有留在病房,反而跟著衛東陽走到停車場。
“你是給秦青寫血書的人。”他忽然開口,語氣篤定。
“什麼血書?”衛東陽疑惑地皺眉。
“你是開在我心上的薔薇。這句話覺得熟悉嗎?”白石指了指衛東陽胸口的刺青,冷笑道。
“是一句詩嗎?好像在哪裡看過。”衛東陽追問道:“你剛才說給秦青寫血書?誰幹的?”
“裝得挺像。”白石點燃一支煙,鋒利的目光牢牢鎖定衛東陽的臉,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異樣的表情。
“白總,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有人給秦青寄血書?他被嚇到了嗎?你懷疑血書是我寫的?你覺得可能嗎?我不會把那麼惡心的東西送到秦青面前。”
衛東陽露出極度厭惡的表情,眼眸裡閃過一絲危險的冷光。
他好像把這件事惦記上了。那種驚訝又憎惡的眼神做不了假。難道真的不是他?
“我查過你。你跟李慧珍沒有實質性的關系。交往三年,你連她家的門往哪邊開都不知道。你別告訴我你是異性戀。”白石吐出一口煙,表情很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