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興最厭惡的事,就是把自己拿出來與秦青進行比較。
私底下,他會恨得發狂。可是站在臺上,他又能如何?他只能笑著點頭,裝作真心實意地對秦青說一聲恭喜。
秦青連一句謝謝都沒回。陳子興給他的感覺怪怪的,像鬼魂一樣陰森。他躲都來不及,才不會跟對方說話呢。
秦青指了指自己胸口,笑開了花:“雙胞胎給我了?”
他需要從朱晨風這裡得到確認。
“怎麼?你不想要?那我給別人?”朱晨風挑著眉梢逗弄一句。
秦青慌忙擺手,腦袋搖得像撥浪鼓:“不不不,我特別想要!謝謝朱導,謝謝朱導!”他彎下腰,連鞠了三個躬,漂亮的臉蛋泛上興奮的紅暈。
他開心的樣子很有感染力,能讓那些贈給他禮物的人得到最為直觀的享受。
朱晨風愉悅地笑了,招招手,讓秦青趕緊從臺上下來,別耽誤別人試鏡。
秦青一溜小跑,下了舞臺,跑到朱晨風跟前,不顧別人異樣的目光,熱情地抱了抱這個人。
朱晨風愣了一秒,然後就低笑著抱緊小孩,手掌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脊背。
衛東陽微微傾身,目光暗沉地看著兩人。
放開朱晨風之後,秦青跑到衛東陽跟前,俯下身抱住對方的脖子,小小聲地說道:“噓,不要告訴別人我從你這裡偷題了。過後我請你吃飯。”
衛東陽陰鷙的眼眸亮起微光,嘴角也掛上了愉悅的弧度。他回以擁抱和溫柔的低笑。
秦青這才放下心來,活蹦亂跳地回到鄭橋松和白石身邊。
今天這場試鏡太刺激了。用實力贏得的勝利,滋味果然很美妙。
秦青抱起996,用力揉搓了兩把。與此同時,他的腦袋也遭到了鄭橋松和白石的揉搓。
另一邊,陳子興渾渾噩噩地回到原位,失魂落魄地看著舞臺。
“我說過了,這事能不能成,最後還得看你自己。你的演技在同齡人裡算是出類拔萃,但是沒有辦法,秦青的確比你強太多。他很有靈氣,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演技讓人不得不服。”莊永月就事論事地說道。
這些話,無疑是一把把刀子,刺進陳子興本就鮮血淋漓的心髒。
“莊姐,譚總那裡還有辦法嗎?”
一旦走過捷徑,對特權産生了依賴和崇拜,或早或晚,一個正常人總會變成慾望的奴隸。
莊永月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陳子興的變化。這種變化對她來說是有利的。
控制一個人需要花費很多心思,控制一個奴隸只需拽一拽手裡的繩子就行了。
“試鏡結束後,我們把譚總約出去聊一聊,看看他怎麼說。”莊永月暗示性地看了陳子興一眼。
陳子興身體一僵,卻沒有再抗拒,只是沉默點頭。
試鏡結束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。
陳子興和莊永月順著人潮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