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雲喬卻有些尷尬的立在了原地,好在為了避免尷尬,她身邊的侍女趕緊上前扶著她,往府裡迎。
她也就收了臉上的表情,跟著往裡面去。
她路過姜蓁蓁的時候,抬頭眼含歉意的看著,像是在對自己搶了姐姐的東西而抱歉。
要不是眼下都人的話,姜蓁蓁想著她要說的話,自己都猜出來了。
“姐姐,對不起,我也不想要的,是爹爹非要我去的。”語氣柔弱。
配上一副較弱好欺的樣子,兩眼欲滴的掛著淚,任誰看都會覺得是她在欺負夏雲喬。
這樣的一副樣子,姜蓁蓁是真的很懷疑,夏雲喬真的在白荼坑待了七年嗎?
不是她惡毒,而是這樣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,在白荼坑只怕是早就被啃得皮都不剩了。
畢竟當年她不過在南山府待了一段時間,後背的傷疤至今都還有。
父女情深的兩人路過,她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,直到後面的杏兒出現。
杏兒走到姜蓁蓁的身邊,紅著眼眶:“小姐。”她有太多的話想要問。
自從姜蓁蓁失蹤之後,她沒有一天睡過好覺,直到夏雲喬來了還安慰她。
杏兒一樣瞧不上夏雲喬,她嘴上說著吉人自有天相,誰知道是不是在暗地裡面詛咒她家小姐。
如今姜蓁蓁沒有事,她才放心。
姜蓁蓁等到杏兒,瞧出來她並沒有事,點點頭寬慰了幾句,主僕兩人是真情實意的互相關心。
前面的夏雲喬偶然回頭,看著姜蓁蓁關心一個下人都不會多問她幾句。
抿唇思緒放空,連長信侯講什麼話都有些聽不清楚了。
瞧出來夏雲喬的走神,長信侯哪怕是再喜愛她,此刻也有些不悅浮現,被他按耐著。
他一個當父親的對著女兒驅寒溫暖,做足了姿態,結果還被愛答不理。
“喬兒,爹爹這邊想起還有事,你且回去洗漱一番休息休息罷。”長信侯吩咐,語氣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熱枕。
夏雲喬也不知聽沒有聽出來,此刻還在遊神中點點頭,她身邊的侍女攙扶著她回了西廂院。
路過一座院子,夏雲喬發現那個院子外面立著的人有些眼熟,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。
她聽說過,垣國的質子此刻就暫住在侯府,也沒有多想,路過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姜蓁蓁隨後處理完後面的收尾事,也回了自己的院子打算看賬本。
當她推開門的時候,看清楚裡面的情形,下意識的合上門。
烏谷牲怎麼會在她房間!
剛才推開門的時候,他正倚靠在菱花落地窗前,拿著一本書看。
哪怕只有一眼,她就確定不是錯覺絕對是烏谷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