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間在最裡層,他反應快,把機器砸毀,點了把火,整棟樓都被炸平,周圍的山為之一震,火勢蔓延,燒了一整夜。
直至一點證據都沒有,他在心裡記恨上佟甄。
為了不造成更大的損失,他決心轉手,然而顏家主動接下了他的爛攤子,收購了他的廠。
慶智伊嬌縱慣了,才不管她爸爸的公司如何,能拿錢滿足她揮霍無度的生活,並讓她安穩“鍍金”,高中畢業後去h國當練習生,這就夠了。
慶華公司的掛名是他年邁的老父親的名字,他壓著老頭子的手按下合同,轉頭去應聘了佟家總部的高層管理。
有手段,有經驗,行事老辣果斷,他很快就混到佟甄對他信賴的位置。
長久的潛伏在佟家,以至於他在看到自己苦心經營的公司落在顏家手裡,心裡竟不是滋味,年末各大商業巨頭像沖業績去似的,爭鋒相對,暗流湧動,就差沒明面上撕破臉。
這會顏家似乎準備交接擔子,顏侃行事還是太年輕,導致股份漲幅過大。
招來各路的伺機埋伏,慶華加了個碼,也從中插了一腳。
簽合同的膽子被他帶回家,隨手往茶幾上一放,被慶智雅看見。
她淋了一身雨,想到自己站在遠處看到的見血場面還不由得發抖。
她顫顫巍巍拿起那張合同紙,滿紙的紅印和黑字刺痛她雙眼。
【我承諾搞垮顏家大兒子,拿四分之一利潤。】
她開啟手機看新聞,果然,同天下午六點半,顏家二子重傷被送往醫院的詞條刷屏。
而她一直引以為傲的爸爸,竟然是參與這場謀劃中的一個。
“音音啊,你怎麼渾身都淋濕了?是不是沒帶傘啊?哎呀,你這樣感冒生病了爸爸要擔心的呀!”她忘記慶華是怎麼沖出來,拿著毛巾細致的給她擦頭發,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說些關心她的話。
只覺得這些聲音離她好遠好遠,在耳邊嗡嗡作響卻又怎麼也聽不清楚。
“爸,我要出國。”慶智伊失了魂,“我做錯事了,我又做錯事了,怎麼辦啊?”
她開始哭,再接著怒吼,“為什麼你也要做錯事?我的未來怎麼辦?你為什麼不考慮我的未來?”
事發前,令仁老婆突發疾病送往醫院,清醒間,第一時間就是給紅發打電話,她當著令仁的面痛罵她是小三,結果被反罵一通結束通話她的電話。
令仁不想讓付出了這麼多年的妻子失望,給紅發撥了個電話,說了絕情話了結兩人的關系。
紅發本就上癮,下午又吃了不少,被這麼一激,整個人開始神志不清。
她從邊上建築地翻找到那個帶鐵釘的木棍和刀時,自己都不受控的對面前的人下了手,先是虔清予,再落下那一刀,依舊是虔清予。
那個雨夜,兩個少年都被送進了急救室。
也恰恰在一個醫院甚至是同一層樓。
顏節醒的比虔清予早,顏父在顏侃那個病房,他沒人照顧,白著一張唇,遊魂似的在醫院走廊外遊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