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就緊張地叫孟椿:“哥?哥?”
她害怕到聲音都在發顫:“哥你怎麼樣?哪裡疼啊?”
張姨也非常憂心,問孟椿:“椿椿你哪兒疼?”
過了幾秒,孟椿才終於沉沉吐出一口長氣,他話語如常地回她們:“應該是硌到腰了,沒事。”
孟槿從孟椿懷裡出來,蹲在他身側,和張姨一起把他也扶起來。
“張姨,你幫我照著點。”她說著,往上撩了撩孟椿的t恤。
而後孟槿就看到孟椿後背和後腰處一塊塊青青紫紫的摔痕,非常可怖。
孟槿登時心疼無比,眼睛發酸泛脹,熱燙的淚珠旋即就很不聽話地啪嗒啪嗒從眼角滑落。
孟椿扭臉瞅她,好笑地給她擦眼淚,說:“這有什麼好哭的啊,誰還沒摔過了。”
孟槿很難過地啜泣著回他:“你是因為護著我才摔成這樣的。”
孟椿卻似乎很滿意是這個結果,低聲溫柔地告訴他:“如果我們倆註定要有一個人受傷,那受傷的那個人絕對是我。”
“因為我會拼了命保護你。”
孟槿聽了他的話,卻哭的更厲害了。
她一邊哭一邊罵他傻,然後扭臉就找張姨要治療跌打損傷的藥。
張姨急忙起身去找藥,孟槿攙扶著孟椿站起來,帶他挪到沙發這邊坐下。
張姨拿了外用的藥油過來遞給孟槿,然後就用家裡的座機聯系負責電路的人去了。
唯一一個手電筒被放在茶幾上,發散的光勉強能將周圍照亮。
孟槿讓孟椿自己往上撩著衣服,t恤直接被她推到了他的脖頸處,露出整個後背。
孟槿擰開藥油的瓶蓋,將藥油倒在掌心,兩隻手的掌心互相貼合旋轉,都沾染上藥油後就將手掌覆在他後背有淤痕的地方,緩慢地揉著,確保他的面板將藥油吸收。
她根本沒給人擦過藥油,動作帶著幾分生澀和笨拙。
孟槿無比認真地一點一點幫孟椿擦著藥油,而背對著她的少年卻在她的掌心貼在他脊背上的那一刻,就不受控地將所有的神經都繃緊了,脊柱也跟著挺得筆直。
他渾身僵硬地感受著她一下一下地用掌心幫他擦藥酒,油油的液體在她掌心與他脊背指尖逐漸擴散開,連帶著藥油的刺鼻氣味也慢慢彌漫在空氣中。
她的每一點觸碰,對他來說都像是一根火柴被驟然劃亮,瞬間燃起一簇火苗。
他脊背上的火苗緩緩地變成越來越旺盛的火焰,最後聚集到一起,燒成一團烈火,灼的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發燙。
身體裡好像有一隻小鹿一直在毫無章法地胡亂逃竄,最後橫沖直撞地躲進了他心裡,卻惹得他的心髒失控地砰砰砰跳動起來。
孟椿忍不住心猿意馬。
他情不自禁地浮想聯翩,肖想起她此時此刻為他擦藥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