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反應了。
他挫敗地起身,去衛生間沖了個澡。
再回來,好不容易睡著,卻一直在做夢。
他夢到她親他。
就像今晚那樣。
很輕很淺的觸碰,一觸即離,嚴格來說根本就算不上親吻,可偏偏讓他食髓知味。
孟椿在夢中都要受這種折磨,這讓他很鬱悶。
夢中的他知道他在夢裡,於是他想在夢裡做現實中不能做的事。
他在夢中告訴孟槿:“我是喜歡你的。”
她笑著說:“我知道。”
他覺得她不知道,又強調:“我喜歡你。”
孟槿還是回他:“我知道啊哥,我也喜歡你。”
可是他聽得出來,她的“喜歡”,和他的“喜歡”,不是同一種喜歡。
就像他晚上酒後吐真言,說:“哥哥永遠都是我哥哥。”
而他並不想只當她的哥哥。
孟椿在夢裡跟孟槿怎麼都說不清,然後就把自己急醒了。
結果一睜開眼,他就看到身旁趴著一個人,正在安靜地瞅著他。
這會兒天還沒亮,房間裡昏暗一片。
孟椿被突然出現在他床上的人嚇了一跳,條件反射性地坐起來。
隨即他才看清,趴在他床上瞅著他睡覺的人是孟槿。
孟椿沉沉地撥出一口氣,他的嗓音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,低啞道:“你幹嘛?想嚇死我?”
孟槿沒回答他,只是很八卦地問:“哥,你喜歡誰?”
孟椿剛落地的心髒瞬間又被強行吊在了半空中。